再次一飲而盡。
下麵的女子見了,都覺得紛紛找到了好時機,一個個的,都端著酒盞上前,一時間,明景軒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將目光轉向林錦,有些求助意味。無奈林錦壓根不理他,卻是有些看好戲,嘴角含笑。
明景軒頓時被氣道。”來來來。諸位愛妃,這件事,是你們出了大力,應該是朕來敬你們才是。“
說罷,端起酒盞。
下首的女子們,頓時欣喜若狂,一個個都用顫抖的雙手舉著杯子。
一杯杯的打車輪戰,明景軒肯定不是對手。不過他一杯,下麵的人也要一起喝,到底是女子,很快,就倒下了一片。
就是驕傲的惠貴人,也早早的頭疼欲裂,被丫鬟給扶下去了。
看著下麵的一片狼藉,明景軒終於鬆了口氣。
“皇後。”
他挑著眉,望著林錦,這會兒也不著急了,雙手自然抱胸:“不如皇後來跟朕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在場的,唯一沒有喝酒的,隻怕就是林錦了。
所以這會兒,她也異常的清醒。
“皇上不是一開始就清楚嗎?”
林錦佯裝驚訝:“不過是各位妹妹表達一下對皇上的敬仰之情罷了,倒是皇上,怎麼將人都給灌倒了?如此,還怎麼說話?”
明景軒看她一臉人蓄無害的樣子,頓時氣的牙癢癢。
“你瞧著,她們是要來跟朕說話的嗎?分明就是一個盤絲洞,處處都是女妖精,朕是那唐僧肉,每個人都恨不得上來咬上一口呢。”
見他氣鼓鼓的樣子,林錦沒忍住,一下子笑了。
“還笑?”明景軒鬱悶極了:“都是你幹的好事。”
誰能想到,他堂堂一個帝王,竟然被自己後宮裏的妃子,逼成這般模樣。
笑夠了,林錦才道:”那能怪誰,她們都入宮三年了,有的已經四年,朱顏辭鏡花辭樹,這麼多年的青春白白的荒廢了,心中自然是焦急。這回得了機會,還不使出渾身解數?“
豈料,碰到的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君王。
說起這個,明景軒也有些慚愧。
當年的後宮,大部分都是為了妥協前朝而塞進來的,也不外乎有何林錦賭氣的成分。可許多女人,他見都沒有見過。如今卻還將人拘在這深宮之中,的確是有些,不太人道。
“不如,朕下旨,將她們都送回去?”
林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皇上這餿主意還是少說罷,回頭不明不白的將人送回去,要怎麼跟人說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宮中犯了什麼錯呢。”
這倒也是。
明景軒摸了摸鼻子,一時間覺得有些為難。
留下吧,實在是耽誤她們的青春,可是送走,畢竟都已經冠上了嬪妃的稱號,似乎又沒有了別的出路。
還好,他看到林錦那氣定神閑的眼神,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不如皇後替朕想想,該如何是好?”
林錦看著他,不說話。
反正這廝每次都是這樣,心中明明已經有了主意,可是卻什麼也不說,隻是叫你著急,在那猜測。
這一回也不例外。”好錦兒,這一回你幫了我,也算是解脫了自己。省的整日宮中這麼多的鶯鶯燕燕,莫要說你,朕自己看著都眼花繚亂了。“
林錦一聽,頓時冷笑:“您可千萬別拿這個話來譏我,這一批的走了,還會有新人再來。這後宮從前都是新人替舊人。”
估摸是這兩天因為崔文茹的事情,她也是莫名的也些火氣。
“怎麼,真的生氣了?”
明景軒卻不以為然:“朕竟然想要將這批的人弄走,自然也不會再自找麻煩弄進來新人。況且,也跟你說好了,王後咱們兩人好好的過日子,琴瑟和鳴。朕也算是想開了,這輩子啊,什麼都是虛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真呢。”
林錦一聽,頓時噗嗤一笑,而後又捂住嘴,挑眉道:“皇上說的可是真的?”
“真真的,比珍珠還真。”
“那,我有個法子,就是多少要叫皇上的名聲,受點損失了。”
宮中這兩日熱鬧急了,到處一片沸沸揚揚,等傳到靜泉宮時候,姚太後起先是愣住,而後勃然大怒。
“這到底是哪個嫌命太長的家夥,到處的散播謠言,等哀家抓住,一定要拿剪子攪了她的舌頭!”
“哎喲,我的太後老佛爺,您可千萬別生氣,當心自己個的身子。”
李德清連忙上前,攙扶住姚太後,替她捶背順氣:“這件事啊,依著奴才看,也未必是底下的人胡亂說的。您何不去問問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