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直勾勾的望著他:“呸,騙子,誰不知道,皇上是要有三宮六院的。”
“那是他們,我是我,我不一樣。”
他將林錦攬入懷中,感歎:“從遇到你那天起,我的心裏,就再也裝不下別人了。弱水三千,我卻隻需你這一瓢。”
說罷,低下頭,在她的額前,烙下一個滾燙的吻。
屋外,一人將對話盡數聽了去,趁著夜色,向慈寧宮快步走去。
“他果真這麼說?”
“是啊。”玉蘭焦急:“皇上的確是這麼說的。”
“好啊,好啊。”沈繁星怒極反笑:“竟然為了她,能做到這種地步。你至我於何地?”
“你做得很好,下次有什麼事,還是過來告訴我,知道嗎?”
玉蘭摸著手裏剛拿到的銀子,高興極了:“姑娘放心,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耳朵。”
“林錦,林錦!”
沈繁星念著這個名字,幾乎要將她碎屍萬段才解恨。
“既然如此,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太癡情的帝王,注定不能成氣候。#@$&
顯然,姚太後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皇上,當真是這麼說?”
李德清叫苦不迭,這明家的男人,癡情好似都是遺傳似的。先皇對麗太妃的專寵,還帶還分個輕重緩急。可到了這位可好,直接要解散了後宮。
還美其名曰,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絕對是話本看多了把。%&(&
可李德清隻是個做奴才的,哪裏敢多嘴,對著姚太後畢恭畢敬:“太後,奴才一個字都不敢錯啊,畢竟,這天大的事,奴才也覺得驚訝呢。”
“這孩子!”
姚太後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到底想要做什麼,明景軒的回答很簡單。
“我隻是想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僅此而已。”
“你是皇上,怎麼能說出這麼任性的話?你可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前朝的瞬息萬變。你父皇當年對麗太妃如何?若是由著自己的喜歡,現在早就是麗家來把持朝政了。”
“可父皇難道不後悔嗎?”
明景軒梗著脖子:“父皇若是瞧見自己從前最喜歡的女人,如今在宮裏畏首畏尾,難道不會心疼?母後與麗太妃不和睦,我是母後養大的,自是向著她。可我也是個男人,一想到錦兒可能會受到的委屈,我便絕對不能忍。”
“你,你,簡直是婦人之仁!”
姚太後失望極了:“你是皇帝,你的身後,不僅僅是你一人,你以為,後宮裏的女人娶來都是要你喜歡的嘛?你需要平衡前朝的各方勢力,為你所用才行。這些你都明白嗎?”
“明白,但是兒子不能照做。”
明景軒站起身:“母後,無論如何,這輩子,我身側都隻有一個女人,那就是錦兒!”
“你!”
李德清連忙來勸:“太後,皇上已經走了,氣大傷身,您切莫要傷了自己的身子!”
“這個孽障!”
姚太後連連歎氣:“我怎麼生了這麼個孽障。”
現在想想,當年的不允許宮女近身,想來,便都是因為林錦了。
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啊。
“我這個外甥女啊。”
姚太後苦笑著歎氣:“當年我是多麼的期盼她能夠得到皇上的垂愛,好坐穩了皇後的這個位置。可如今,我又多麼的希望,皇上的愛能夠分一些給別人,不要那麼癡情。”
“說來也怪,當年我對先皇,希望他心中隻有我一人。如今麵對兒子,卻希望他不要專情一人。”
“太後。”
李德清忙去寬慰她的心:“您這是為了江山社稷啊,總有一天,皇上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總有一天嗎?
姚太後抬起頭,下了個決心。
為了江山社稷,即便有一天,她下了底下見了妹妹,任打任罵。可現在,她不能讓兒子在史書上背上罵名,被人嘲笑。
姚太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再給她們兩年時間吧,若是明景軒還是如此,那麼
錦兒,莫要怪姨母心狠,實在是,自古帝王,容不得有一絲的弱點啊。
而你的存在,則是他最大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