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氣的麵色發青,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最終隻能收回刀子。
白歌月目光再也不看容成,而是一步一步走近倒在地上,正捂著肚子來回翻滾的白夢月身上。
“救我,我,我好疼,我的肚子好疼……”白夢月隻覺肚子劇痛無比,方才的嘔吐感似乎又上來了。
“快救人!”容成大步走過來,寒聲道,而他居高臨下看著倒在地上的白夢月,想去扶,可是想到方才景象,容成硬是停下腳步。
白歌月從袖中拿出一顆黑色藥丸,而後彎身喂白夢月吃下。
少時,白夢月的症狀果然減輕,她一張臉蒼白無比,一身衣裙更是狼狽髒亂,抬頭一臉虛弱可憐兮兮的道:“成哥哥,我渾身都好疼……”
容成猶豫一瞬,終究是沒有上前親自扶起白夢月,而是一臉關心道:“夢兒別急,本王叫人來扶你回去。”
言罷,容成很快辨認那個人叫來丫鬟婆子扶著渾身虛弱的白夢月起身。
被這麼折騰一番,白夢月麵色蒼白,渾身髒亂狼狽,嬌容更是不能見人,她抬眼瞪著白歌月,目中仿若是啐了毒,想到身邊還有容成,她看哽咽道:“姐姐,你為何要這麼對夢月,你怎麼這麼狠毒,我……”
白歌月抬眸看向白夢月,不過簡單的一個目光,就讓白夢月渾身發冷,後麵的話給咽了回去。
這次回來的白歌月實在太詭異,太厲害了,這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廢物!
白歌月目露嘲諷睨了白夢月一眼,道:“白夢月,你要記著,說話以前先過過腦子,不管怎樣,我都是白家嫡長女,是你姐姐,而你是白家二房的人,莫要給白家丟了臉麵”
被白歌月如此教訓,直氣的白夢月麵容扭曲。
容成緊握手中長刀,想到自己堂堂戰神成王,方才卻被白歌月威脅,弄得如此狼狽,他就恨不得將白歌月這個賤人給剮了。
心中狠辣一動,就見白歌月轉眼看向容成,目光淡漠,出聲道:“王爺,你還是想清楚在看要不要動手,不然,我不可不保證下一次白夢月是哪裏疼。”
白夢月臉色唰的煞白不已,容成黑眸眯起,眸低光芒冰寒,卻終是沒有出手!
“還不快將夢兒送回去?”容成轉身,並未近身白夢月,而是厲聲吩咐道。
“是!”
丫鬟婆子扶著白夢月快步離開,而白夢月本想不願離開容成,可是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白夢月麵色難看,周身更是一股難聞的味道。
容成則寒著臉跟在白夢月身後,快步離開。
……
“果真是一場好戲呢。”
尋著聲音望去,就見不遠處兩丈高的院牆之上,有二人悠閑的停在那裏,方才院內發生的一切,被他們近收眼底。
“我說,你何時對這宅院之事也有了興趣?”說話之人身著一襲淺碧色錦袍長衫,墨發高束,桃花眼,高鼻梁,眼眸轉動間,似帶著柔情,偏偏嘴唇極薄,唇角微勾,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不過,不是說白歌月對容成情根深種嗎?怎地今日看著不似這麼回事啊?哎呀呀,這坊間的小道消息果真不能全信,我說你今日來究竟是看誰的……”
謝樓陽望向一旁的男子,這男子一名身著玄青色長衫的男子,身形修長,腰束同色係腰封,一側掛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他墨發高束,因為側身而立,所以隻露出一側容顏,
隻見他皮膚白皙瑩潤如上好的白瓷,五官如刀削般,輪廓分明,額頭飽滿,鼻梁高挺。
這男子明明隻是一個側臉,卻已經驚為天人般的俊美,將身旁男子已然比下去。
“你很多話。”
這男子淡淡一句,而後轉身,飛身離開。
謝樓陽撇撇嘴,嘟囔道;“來也是你,走也是你,真是莫名其妙。”說著,謝樓陽又轉眼看了眼方才白歌月離去的方向,彎唇輕笑道:“白歌月?還真是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