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寧鳳晨的命令下,淡炎準備的食物陳列在木桌上。他可以不吃,但懷中珍愛的人與肚子裏的孩子,不得不吃。拖著饑餓、無精打采的身軀,哄著寧多餘張口吃東西。
多日未食、休息的蘭寧鳳晨身心交瘁,昏死在地上。寧多餘堅硬的心,終於有了反應。在淡炎的幫助下,蘭寧鳳晨終於睡到了一個星期來不曾睡覺的木床上。而後淡炎速急的請大夫。
“大夫,他沒事吧?”寧多餘焦急問道替蘭寧鳳晨看病的大夫。
“病人饑餓太久導致昏厥,長期飲酒致使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切記以後不能飲酒過量。”看病的大夫開著藥方,在侍衛的護送下離去。
一旁的淡炎,終於看不下去,上前對著寧多餘單膝下跪說出心裏的話。
“娘娘,您不在的時候,皇上每日借酒消愁,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傍晚聽得寢宮外有腳步聲,立馬起床,詢問是否有娘娘的消息。這半年內,皇上不曾寵幸過妃嬪,請娘娘看在皇上一片真誠上,回宮吧。”淡炎一五一十說著多日來他看到蘭寧鳳晨的改變。
“你起來吧!”淡炎看著寧多餘碎步前往蘭寧鳳晨身邊,便悄然無聲的離去。
寧多餘靜靜坐在床前,仔細端瞧眼前這張如畫的容顏,緊蹙的眉頭似乎有太多的煩心事。緊抿的幹唇,顯得太過的無助。
如蔥的細指,輕輕疏鬆蹙集的眉頭。霎時,蘭寧鳳晨睜眼,大而有力的雙手,緊緊握住剛剛碰觸的纖指。緩慢起身,緊緊摟著怕一個不小心,立刻消失的寧多餘。
“餘兒,跟我回宮好嗎?我保證從此不會惹你生氣,一生一世隻要你一個女人,好嗎?”氣弱的語氣,含情脈脈專注著懷中不言的寧多餘。
“不後悔?”對於一個千古年代的帝王來說,隻要一個女人是何等的困難,麵對群臣的菲薄與參湊,是何等的難。
蘭寧鳳晨看出寧多餘堅硬的心在疏軟,不等對方語音落尾。便說出他的保證,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塞給寧多餘纖手中。
“如果朕背叛了你,你就拿著這把朕送你的匕首,狠狠刺進朕的胸腔中。”用著帝王的語氣與稱呼,像她保證,‘君無戲言’。
溫暖的大掌握住纖手與手中的匕首,指向他的胸口,如果背叛了她,就請她刺向這裏。
寧多餘縮回手指與匕首,蕙心一笑。蘭寧鳳晨便知她已經原諒了他,不等她說出下文,起身抱著寧多餘飛奔上了馬車。
懷中的寧多餘感覺頭昏目眩,涼風吹襲,眨眼功夫便到了華麗四射的馬車中。才知是蘭寧鳳晨所為。心中疑惑,他不是病了嗎?為何有如此精力與力量?
“起駕!”多日被大雪、寒風襲擊的侍衛們,終於熬到回蘭城的日子,他們的心情就跟他們主子一樣。急切喊出回城的口號,唯恐再次聽到反悔的話.
片刻,馬車中有些太過肆意的話語,很難讓人想到,是他們高高在上的皇上和獨寵的娘娘所說。
“蘭寧鳳晨,你想幹嘛?”語氣中帶著不安。
“你讓朕吃了半年的齋,朕打算從今天開始吃葷。”邪惡的語言在前行的路程中,揮灑一方。
“臭不要臉的無賴,你手在幹嘛?混蛋,我現在懷有身孕。”氣急的辱罵聲與令人浮想聯翩的話語,很難讓前行的侍衛集中精力回城,對於血氣方剛的男子來說,是種無形的折磨。
“餘兒,朕會很溫柔的,不會傷到你和孩子。”前行的侍衛,麵露驚訝,他們的皇上何時是一無賴?
“蘭……唔唔。”馬車內不安的動亂,還有未說完的話語,所有人都知他們的皇上,馬上要幹著臉紅心跳的事。侍衛們騎在駿馬上,俯低頭顱,麵目出現異常的紅暈。
漫天的雪花飄舞,紛紛墜落在那輛華麗的馬車上。片刻間,凋零的雪花覆蓋整個車身,似王子精心的盛裝,專為迎接心愛之人共造愛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