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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寧臨房間內傳出的啪啪聲吸引來了幾個省紀委工作組的幹部,站在一旁看起了熱鬧。等駱誌遠為鄧寧臨理療完畢,一個年輕女幹部才為兩人泡上茶,示意眾人都退了出去。
從始至終,鄧寧臨都沒有提及駱破虜,而駱誌遠更是沒有問。在這期間,鄧寧臨更好奇和感興趣的是駱誌遠動作嫻熟的灸法。
“我感覺舒服多了。”鄧寧臨慢慢活動了一下腰身,坐直了身子,掏出一根煙點上,然後又將煙盒遞給了駱誌遠。
“小駱啊,我聽小安說,你前兩天進京辦事了?”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濃烈的煙霧,鄧寧臨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試探了。
鄭平善這個案子,本來證據確鑿,都快要結案了,負責帶隊查案的是省紀委的信訪室主任馬平。可突然之間,省委主要領導介入此案,向省紀委主要領導詢問案情。這本身就是政治信號和高度重視的態度。
省紀委不敢怠慢,立即安排鄧寧臨親自坐鎮到安北來,重新梳理和審查這個案子。鄧寧臨在下來之前,省紀委主要領導親自找他談話,談話的內容隱晦而又嚴肅。
鄧寧臨聽聞是京裏頭有大人物為成縣的副縣長駱破虜說話洗冤。這種話,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因為這種話,來自於省委的高層。
駱誌遠笑著,點點頭道:“嗯,是的,鄧書記,我進京辦事剛回來。”
鄧寧臨沉默了片刻,又笑道:“小駱,聽說你爸爸是京城下來的知青?”
駱誌遠再次笑笑,“是的,我爸算是當年下鄉支援農村建設的熱血青年。來的時候還不到20歲,轉眼之間已經在安北生活了20多年。”
鄧寧臨眸光中多了一些恍然大悟的東西,深沉了許多。他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主動去關緊了房門。
其實在鄧寧臨的主持下,省紀委工作組已經查到了一些東西,各種疑點。前麵工作組的查辦非常草率,顯然中間有著各種陰暗的東西。就在今天上午,前番負責查案的專案組組長馬平幾個人已經被“遣返”回省城,停職等候處理了。而現在專案組的人員,多半是鄧寧臨從省城帶下來的,都是他心腹的得力幹將。
鄧寧臨來安北才隻有兩天時間,但已經感受到了不少的阻力和幹擾。不過,好在他的身份和權力等次擺在這裏,可以調動的資源太多,完全可以破除這些障礙。
“小駱,鄭平善的案子短時間內很難搞清楚,需要時間。但是你父親的問題,已經基本查清了。他是一個清廉正直的基層幹部,這一點可以肯定。”鄧寧臨麵色一肅,“你安心回去等待,你要相信組織上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會給你父親一個公正的交代!”
“謝謝鄧書記。”駱誌遠心頭一鬆,微帶感激道。
鄧寧臨揮了揮手道:“不要謝我,你該慶幸,你父親這麼多年潔身自好,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