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也從未有人膽敢拿這兩股力量嚐試。
倒是鬼祖嚐試過。
甚至以此鑽研出了——生死陣。
但鬼祖可是孤魂之身,他肉身毀了可以換一個,容九可不是。
想想這陣乃凶煞絕陣,在空靈海這麼多年還流傳著第一凶陣之名,就可想而知這陣身本就有多凶險了,而當這陣的力量出現在一個人身上時。
且還是一個懷胎不穩的孕婦時,不得不說,白衣覺得卷條草席就地埋了會快一些。
這人在白衣眼中看來,那是已經兩條腿都邁進了閻羅殿,踏進冥界了,就是黑猊都是這般以為的。不過這躺著的人是容九……
白衣平靜地邁上前兩步,白淩也沒說要讓個位置出來給他,白衣便也從容地在床的另一邊坐下,正坐在容九的腳附近。
眾人瞧著白衣這臉色,琢磨著,他是來殺人的吧?
無價疑惑:“你們還能看得到他的臉色?”
這臉不是什麼都沒看見嗎?
至寶道:“自我腦補。”
無價瞟了一眼白衣一身蕩出來的殺氣,點頭道:“那是挺凶的。”
瞧著還冷酷無情。
“凶凶”以及“冷酷無情”的白衣平靜地抬手,撫在了光幕上,墨綠色的光幕被他一碰,猛地顫動,擠了六七人的屋內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便是軒轅晟臉上噙著的淺笑也淡去了。
白淩神色平靜,依舊握著容九的手,看起來神色不改,可唯有靠他極近的無價知道,這人的身體都是繃緊的,隻要白衣敢亂來,無價想,這船在當下就會解體。
這小小的雲船扛不住這兩位大佬的一擊。
無價隻能默默祈禱,白衣不要亂來。
光幕微顫,兩色流光不住在裏頭流淌運轉。
白淩克製住了自己要動手的衝動,冷眼看著白衣的動作,白衣動作平靜,就是連停頓一絲都無,似乎眾人的反應於他來說無關緊要,也不值一提。
他掌心向下微壓,意圖抽出死亡之力,然而光幕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本來沉睡著的容九忽然發出痛苦的呻吟,那細微的一聲呻吟聲險些讓房間裏的氣氛給炸了。
白淩的手忽然一緊,若不是手心裏握著的是容九的手,無價毫不懷疑白淩能把這骨頭給捏碎,可因著是容九的,所以白淩控製著力道,也正是這力道的控製,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在發抖。
那發抖的雙手握著容九的,無聲地喚著她的名字。
白衣眉頭微擰,顯然也是沒料到這個情況,這死亡之力居然不受他控製了,抽取不出來,一動,就觸及到了容九的靈脈根本。
他細細思索,忽地道:“許是要冒險一試?”像是疑問與詢問的語氣,可這人說完也沒等白淩回應,便掌心向下猛壓,死亡之力忽然注入。
墨綠色的光幕一下子變得漆黑。
屋內所有人的臉色大變。
白淩猛地抬起眼,眼底射過兩道淩厲的殺意。
氣氛,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