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靠近。
看著像是一群的,可無價可沒真敢把這些當作戰力,笑話,他們這些人尚且扛不住白衣的一招呢,幾百艘又怎麼樣,看著數量大,人數多,可人家揮揮手,那就能一片帶走了。
所以無價早就下令,讓這些雲船給海麵清出來。
這一會兒,無價他們調轉航路離開,這幾百艘船就正目送著呢,因為他們的路線不是一起的,一個是回敖龍大陸,無價他們則是去容島。
除此之外,送別的還有一人。
海麵,大雨傾盆,澆得幾米之外的人影都不甚清晰,更別說是站在海上的了。
白衣獨自一人淩空海麵,黑猊陪伴在側,一身素白的男子神色淺淡,垂眸間,又有種說不出的落寞與出神。
黑猊瞧著他的神色,想學龍牙跟麒麟一樣,拱拱他的掌心,安慰他,可發覺自己做不來那樣親昵的動作,不由失落地垂著頭。
白衣道:“黑猊。”
黑猊抬頭看他,低低地應和了一聲。
“我越來越控製不住了。”白衣聲音平靜,低頭看著手,死亡之力包裹著右手,遮掩了這一雙手沾染的鮮血,可到底,還是殺了許多人。
他倒不懼,這本就是他的選擇。
可連他自己都意外,因為容九那兩句話,就生了殺心,還動了手。
白衣自嘲一笑,“安年說得對,本就不該再活在這世上。”
他活得越久,死的人隻會越多。
可,還是貪戀那一點溫暖。
以及不甘心。
不、甘、心。
此時,天外有紙鴿飛來,迎著大雨卻也沒有被打濕。
在雨中晃晃悠悠地行來,落向了白衣的方向。
白衣與黑猊平靜地望著,一人一獸都沒有多少意外。
在紙鴿落在近前時,白衣抬手接住,紙鴿輕輕地啄著他的拇指,不多會,就化為金光落在他掌間,白衣淡淡地看了一眼,顯露的地址,正是另一名與鬼祖一樣曾經利用自然靈族續命的靈族長老。
白衣平靜地揮手,金光散去。
他淡聲道:“走吧。”
……
軒轅晟與司天韻站在船頭,遙望著漆黑的天色,司天韻忽然問道:“你怎麼想。”
“他入魔了。”
軒轅晟笑了笑,可眼底不帶一絲笑意,淡聲道,“魔心。”
魔心。
司天韻不意外這個回答,“他若長久以往……”
隻怕不妙。
軒轅晟忽然出聲問鬼炙:“可還記得我們三人穿過兩界壁壘時看到的幻象。”那時在石碑上見到的,一身素白的男子,以花獻祭,墜沉空靈海所有島嶼的末日之景。
鬼炙平靜道:“記得。”
風池眼神微閃,“是他?”
可聲音剛落,風池又不確定了。
想想今日他對容九的那一點惻隱之心,不禁懷疑道:“他真的會做到這一步嗎?”毀滅整座空靈海,屠盡所有靈族。可石碑上的預示又真真切切地被他們所看見。
那幻境,會是真的嗎?
“無論幻境是真是假,這人確實危險。”鬼炙聲音漸冷,若能除,他更希望能夠將危險抹除。
軒轅晟聞聲笑,“便是知道又如何,你們殺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