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萬裏無雲。
逼於父親的壓力,淩天齊今天隻好再到楚家去找自己的未婚妻。
悠然地走在通往楚家村的路上,淩天齊隨意地看著路邊的景色,心裏想見麵後和楚瑤說些什麼。也許,是到了要改變的時候,畢竟,以後她就是我的妻子……
思緒間,淩天齊苦笑著搖了搖頭,正在這時,突然聽到路邊傳來一聲隱隱約約的呻吟聲,放眼看去,正好看到楚家村的村口處,躺著一名已經陷入昏迷的中年男子。
男子全身是血,氣息微弱,似乎隨時都會死去。
一隻手臂不知道被什麼武器給割斷,傷口處鮮血就象泉水一樣歡快地向外湧噴。
淩天齊心裏一緊,有種不詳的預感,一個健步走到那名中年男子的身體旁,見對方正睜著雙眼看向他,連忙蹲下身子道:“大叔,楚家村發生什麼事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大白天的居然有人敢在這裏殺人。
路上沒有馬蹄印,也沒有大批人走過的跡象,應該不是山匪和強盜?
可是除了他們以外,什麼人敢來村落中肆無忌憚的動手殺人呢?
難道……
淩天齊剛想到這裏,便聽見那中年男子微弱的聲音傳來,“快跑,那些人見人就殺,不要去楚家……”聲音說到這裏,中年男子全身一顫,氣息全無。
村裏人果然樸實,在知道強敵以後,不但沒有說什麼前去救援的話,還讓路人快點離開是非之地。
淩天齊一陣苦笑,他到是很想走,不去招惹這莫名的變故。可是楚瑤還在村子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必須去看看。
緩緩地站起身來,淩天齊看著一眼前方的楚家村,快速地走了過去。
楚家村,楚東陽的家裏。
此刻,門外正站著六名青年男子,其中一人穿著一身道袍,鶴立雞群般站在五人的旁邊。
其餘五人,站在最前麵的是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一身華貴的錦緞衣服,顯示著他不凡的身份。
站在他是很後的四人,則是一身武者打扮。他們麵色猙獰,毫無表情,看起來更像是打手。
六人身邊一塊空地上,上百名楚家村的村名被捆綁在地上。
他們衣服破爛不堪,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甚至還有幾人處於昏迷狀態,氣息微弱。
顯然在被捆綁之前,受過一陣毒打。
楚東陽則站在門前,怒視著眾人,“這位少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錦緞衣服的青年看了一眼地麵上被捆綁的村名,笑著對楚東陽說道:“楚叔叔,難道你沒聽說過我歐陽樂天的辦事風格嗎?”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繼續說道:“今日我和朋友恰好遊玩到此,聽說楚叔叔家的小女,美貌聞名遐邇,故而想觀其容顏,難道叔叔不成全小侄嗎?”
楚東陽臉色一沉,對方已經說明的來意,他要是拒絕會給楚家村造成更大的傷害。
歐陽樂天是誰?楚東陽自然知道,或許壽陽郡內見過他的沒多少,但他的名字卻異常響亮。
他可是壽陽郡臭名遠揚的惡霸,平日魚肉鄉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仗著有個當郡主的父親,做起事來更是肆無忌憚。常常帶著幾名武壇高手四處遊蕩,遇見漂亮女人,調戲之後強行霸占。
如果膽敢有反抗者,或者看了不順眼的人,二話不說,便擊殺當場。
歐陽樂天本身,又習了一身精湛的武藝,更是膽大妄為。
據說他身邊還跟著一名修道者,在遇到危難,或者有強敵出現時,可以保他性命無憂。
修行之人何等傲氣,他之所以跟在歐陽樂天的身邊,自然為了歐陽樂天家能提供他修煉需要的丹藥靈石。
修道者也有著自己的處事風格,一般事情決不會插手,因為他同樣看不起沒有靈脈的凡人。
就想富貴人家,大多看不起窮人一樣。
楚東陽這個時候很是無奈,若不讓女兒出來,眼前的村名固然難逃一死。要是讓女兒出來,結果怎樣,他自然清楚。
良久,楚東陽歎息一聲,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這就去叫小女。”他知道,就算把女兒叫出來,以歐陽樂天的行事風格,在淩辱想要的女子之後,也會把全村的人殺死,不讓事情傳出去。他想借喊女兒的理由,讓女兒從後門快點逃跑。
恐慌中的楚東陽忘了,歐陽樂天身邊還有一名修道者,在修道者靈石的散發下,方圓百丈內的風吹草動都是一清二楚。
歐陽樂天雖然好色,但並非什麼都不懂的世家子弟,看到楚東陽一副急切離去的樣子,笑著說道:“楚叔叔,你一個人去,小侄可有些不放心,萬一找不到路,或者閃要腰,又如何是好?還是讓我隨從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