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齊微微一笑,道:“飛兒啊!難得你還有時間來看我,這一轉眼就二十年了,每年這個時候,你都會前來,難為你了。”說到這裏,淩天齊輕聲的笑了笑,“看在你父親和你孝心的份上,這個東西給你。”他手一動,出現一塊令牌,一塊寫著絕字,銀白色的天絕牌。
朱飛臉色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他的身體卻在輕微的顫抖,險些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
不僅是他,就連站在他身後的郡主,也看到那天絕牌以後,眼神直勾勾的留在其上,無法離開。
天絕門的弟子,沒有人不知道,這令牌代表著什麼,代表著身份和地位。
隻要這個天絕牌在手中,除了總部長老和淩天齊本人以外,沒有人敢對持有令牌的人動手。
銀色天絕牌,是各堂主身份的標誌。分部長老,也是這種令牌。
分部長老的身份看起來與堂主相當,但卻差上一些,畢竟堂主是總部的人。
持有天絕牌者,除了地位崇高以外,還等私自調動地方部分天絕門弟子,但人數隻有十人。
十人,看起來不多。
但除了元嬰期以下,所有的人都能調動,就不一樣了。
故而,朱飛看到天絕牌以後,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接過天絕牌以後,他臉上恭敬的神色,更加濃鬱了,“先生……”
淩天齊又是一笑,擺手道:“這是你們應該得到的東西。”他說的是你們,而是不你,這代表著其直係血脈都享受此天絕牌的待遇。
因果循環,世間一切事,都是如此關係。
當年,朱風來店鋪內買走了字畫,這五十年來,每當節日時都派人送來物品,這便是因。
淩天齊今日給朱飛天絕牌,這便是果。
因果結束,一件事也就結束了,從這以後,淩天齊和皇室之間再無牽扯。
送完天絕牌後,淩天齊似乎有有感悟了,看了身邊的妻子,笑了。
周圍的茶客,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沒想到,一塊令牌居然能讓當今太子這麼大的反應。
就在大多數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時,幾個桌子上的茶水卻跌落在地上。
啪嗒!
聲音雖然不大,但茶館裏卻異常的安全,所有的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這幾個方向,所坐的人都是修道者,都是天絕門的弟子。別人不知道令牌代表著什麼,他們怎會不知道。
第一時間,這些都想到了淩天齊的身份。
據說,天絕門始祖並不在門內,外出感悟天道,沒想到,竟然在這裏。
那些人,一個個驚恐不已,想要前來拜見,但見周圍異常安靜,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淩天齊微微一笑,身上散發出一股慈祥的氣息,落在那幾名修道者的身上。
那些人頓時覺得安逸,不在緊張,但他們卻不知道,淩天齊無形中已改變了他的體質。
這麼做,也是因果循環,淩天齊自從感應了因果之後,便會一一去做。
這一刻,淩天齊腦海中的感悟又多了一分,他對朱飛道:“老夫先走了,你們在這裏繼續喝茶吧!”
說著,淩天齊不等朱飛回答,拉起楚瑤的後,佝僂著身體,一步步向茶樓外走去。
此時此刻,夕陽照著在兩人的身上,映射出淡淡地殘影,遠遠看去,完全是一對遲暮萬年的老人。
朱飛心有所想,猛然跪倒在地上,對著淩天齊離去的方向三跪九拜。
那些天絕門的弟子,沒任何猶豫,也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