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因為痛失愛子而悲憤異常的陸少白在聽聞他的話後,隻覺得胸中的那股憤怒的火焰仿佛被人猛地潑上了一勺油一般,騰地一下就燒盡了他腦中僅存的一絲理智,瘋狂地怒意瞬間就燒紅了他的雙眼,口中怪嘯連連,陸少白突然就對著邵景瑄撲了過來,全然不去顧及一旁府尹的厲聲喝止。表情一下變得凝重了起來,上官若言略一猶豫,隨即就要上前擋在邵景瑄的身前,卻反被後者悄悄的拉住了手腕,察覺到她的手臂有些輕微的顫抖,邵景瑄的眉梢不由得一挑,想要開口詢問,隻是陸少白的掌風已近,上官若言見他不肯讓自己保護他,隻得權力施展輕功,反手握住邵景瑄的手,宛如兩道流光一般,飛快地閃到了幾丈開外。
“保護王爺,擊殺刺客!”突然尖聲地叫了起來,盧悅人雖未動,右手卻已打出了一連串的暗器。袍袖一揮就將暗器全部掃去,陸少白雖然未被傷及分毫,可是周圍的侍衛卻已圍了上來,隻聽一陣整齊的弓弦聲響起,黑色的羽箭宛如密集的雨滴一般,呼嘯著射向了呆立場中的老者。
“想不到這鳳凰城中還有著如此精銳的弓箭手,看來這裏的府尹也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這麼和藹可親。”站在場外看著場中的陸少白拚死抵抗,邵景瑄的嘴角雖無笑意,可是他的眼中卻是並無語義之中所變現出得驚訝。本來路虎鏢局的一些鏢師還想要上前去營救陸少白,可眼見一隊隊官兵拿著明晃晃的尖刀攔在前麵,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倒不是說他們這些人冷血,隻是所有的人心裏都明白民不與官鬥的道理罷了。
知道這樣下去的結果是什麼,上官若言心有不忍卻又無計可施,隻得別開了目光,目光如炬地盯著邵景瑄的眼睛,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切都是你計劃好了的?”
“本王可沒那麼神,”輕輕地扯了扯嘴角,邵景瑄笑得雲淡風輕,仿佛並不在意有人因他而丟了性命“對於幫助我的人,我自然要去了解一下對方的家世背景,對於這位陸總鏢頭,就算是這次我沒有機會,他日我也會尋找機會動手將其除去,所以,你不必心感愧疚,一切的事情,都是本王做的,與你無關。”
深深地看著他,上官若言沉默了一會兒,幽幽一歎後,才有些倔強地嘟囔了起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欠了你一個人情。”
“那你想怎麼償還?以身相許如何?”看著她因為驚訝而瞬間瞪大的雙眼,邵景瑄的心裏暗自發笑,眼見她的臉頰已經飛起了兩抹淡淡的紅暈,他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狡獪一笑道“開玩笑的。”
“欠你的人情,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一定會償還的。”猛地抽回了手,上官若言一邊暗暗地做著深呼吸來平複心情,一邊言詞鑿鑿地悄聲承諾。隻是周圍的聲音太過吵雜,以至於邵景瑄沒能夠挺清楚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