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的司機。”
慕承燁口氣寡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繞開他直接往房間裏走,邊走邊冷聲問:“有沒有酒?給樓下打電話,送點酒上來。”
周子煜急忙上前攔他,滿臉的委屈:“慕承燁,慕總,我的哥啊……你要是想喝酒的話,你去樓下喝,喝什麼都由我來買單!”
但是,求求你不要壞我好事啊。
人家還在臥室裏麵等著呢。
慕承燁偏頭,冷冷地掃他一眼:“我就跟你喝。”
他的口氣,聽起來平靜淡漠,但又有種毋庸置疑的味道,仿佛這一秒周子煜抗拒了,下一秒他就隻能變成一具幹幹的屍體。
對上慕承燁清冷的眉眼,周子煜打了一個冷噤,無奈地長長歎息一聲,才說:“行,你先坐著。”
他折身回了臥室,兩分鍾後,女人衣冠整齊地跟在他身後出來,臉上還蒙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口罩,好像生怕被慕承燁給認出來了似的,不過慕承燁此刻也沒心情去看什麼女人不女人的,坐在沙發上,拿著電視遙控器,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壓根兒沒看她一眼。
周子煜給酒店吧台打了個電話,女人剛離開不久,服務生就推著推車,送來了好多酒。
給慕承燁倒上了一杯,周子煜才問他:“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慕承燁仰頭,把杯子裏的烈酒一飲而盡,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很不耐煩地把酒瓶奪到手中,仰頭直接對著瓶子吹了起來。
周子煜給嚇的,伸手就要搶他的酒瓶。
“撒手。”
慕承燁冷冷地睨著他,眼神中滿是警告的意味:“否則明天我就把你一腳踢出慕氏。”
周子煜哪兒還敢阻止啊,隻能幹巴巴地笑,做出“您隨意”的手勢來。
眼看著不到十分鍾,慕承燁已經兩瓶酒下肚,臉色死白死白的,隻看得周子煜頭皮發麻,他輕抿了一口杯子裏的酒,這才硬著頭皮說:“我看你這一臉為情所困的樣子,讓我來猜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他往沙發靠墊上一靠,慢悠悠地推斷道:“我猜得沒錯的話,是因為梁天海的事吧,梁清歡找你了?”
慕承燁沒回話。
“嗯……她找你幫忙了,但是你並不會憐憫他,所以現在心裏有些糾結,很煩悶,急需要借酒澆愁,所以才過來找我的對嗎?”周子煜的眼裏忽然冒起八卦的光,見慕承燁遲遲沒有回話,不由得坐直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慕承燁,你完了。”默了片刻,他才說出這寥寥幾個字。
慕承燁又吞了一大口酒,看向他:“猜錯了。”
“那是什麼?”
慕承燁薄唇淡淡地掀:“梁天海出了兩件事。”
“不是清醒過來,動手傷人了嗎?這是一件,那還有一件呢?”
慕承燁把酒瓶撂到桌上,也順勢往沙發上一靠:“被醫院趕了出去,全市不會有任何一家醫院肯接收他。”
周子煜忽然皺起眉頭來:“不至於吧?就算他打人了,但我聽說他現在仍然是昏迷狀態啊,還得靠呼吸機吊著這一口氣,要是從醫院轉出去了,那不就等於要他死嗎?我不信這醫院能隻手遮天到這種地步,除非上麵有其他人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