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華容久久不應,軒轅禛急著再一次重複,不相信楚華容會忘記他們的約定!
楚華容朝天翻眼:“白癡。”
軒轅玨訝異地看了眼失態的軒轅禛,也顧不得糾正楚華容的無理,僅是說道:“容兒已是本王的王妃,皇上貴為一國之主,更不該如此出言****!請皇上慎言。”
“容兒,一輩子,一起玩。”軒轅禛滿眼隻看得到楚華容,滿腦子隻剩下這句話回蕩。
楚華容見溝通無效,不由扯嘴諷刺道:“我不會跟弑父的人一起玩。皇上,不論你是一時興起還是一時興起,還是盡早熄了這樣的心思吧。免得……”
“免得什麼?”
“免得惡心人。”
惡心兩字,如同利刃,直直戳中軒轅禛的心,整個人如墜冰窖,全身的血液僵硬無比。
在看到楚華容與軒轅玨相偕離去的和諧的背影時,軒轅禛隻覺渾身愈加冰冷,那浩瀚的天地,更是一片天昏地暗了。
“是你殺了父皇?”
因著擔憂軒轅禛的身體而跟隨過來的軒轅祺,正好聽到了楚華容的諷刺之語,再未聽到軒轅禛的否認後,顫聲問了一句。
軒轅禛沒有反應。
軒轅祺差點氣得一拳砸過去,好在念在軒轅禛的身體不好,及時克製住了,但他的聲音,依舊十分咬牙切齒:“阿容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不是真的?你告訴我,父皇不是你殺的!”
他的四皇兄小時候眷顧過他,他麵上不曾表露出來,但心中一直是記著的。
而他的父皇,對他甚好。
都是待他好的人,而今,軒轅禛竟殘忍地將父皇送上了黃泉路,軒轅祺驚疑不定,直覺自己不要來這一趟才好!
悲痛的聲音,終於喚回了軒轅禛的神智。
但見他漠然地瞥了軒轅祺一眼,在看到軒轅祺眼中蒸騰而起的恨意時,心中一凜,仰頭閉目。
少頃,他開口道:“齊王可知曉朕先前為何中毒?”
軒轅祺微怔,隨後搖頭說道:“不知。”
他記得當日他還在高興於四皇兄找到了父皇丟失的物品,下朝時,皇兄又臨時被父皇召回,隨後便傳來四皇兄一病不起的消息。
等等,被父皇召回……
軒轅祺驚疑抬頭:“你是說父皇?不,不可能!”
軒轅祺才剛說了一句,卻又立馬否定。
不想軒轅禛卻是淡笑,隻那冰冷的俊顏卻分明沒有絲毫笑意:“父皇那日的獎賞,是一杯鴆酒……”
喝——
軒轅祺倒抽一口冷氣:“怎麼會,你明明是立功了?父皇怎麼會如此待你?”
“功?什麼功?尋著那東西,隻會是罪,而非功!”
“什麼東西?”軒轅祺驚愣。
軒轅禛哼了一聲:“國之印璽。”
風過無痕。
軒轅祺久久地看著軒轅禛,不敢相信,自己的父皇竟因為皇兄不經意間觸碰了玉璽的全貌,惹來的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