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嗷的大叫一聲,罵罵咧咧的,像個土匪,“MB,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居然還敢打我?”
唐九卿拿出輪椅上的一塊兒濕巾,淡定的擦了擦右手,去掉讓她惡心的汙穢。
她散漫的挑著眉,身上散發著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如同蔑視著螻蟻一般,“我打的就是你,這一拳我就是要警告你一聲,衣服穿的再得體,也是一身的土流氓氣息,偽裝的再好也遮掩不了你那堆砌了一身的銅臭味,以後別再讓我知道你敢動我的人,否則你大可試試看,我讓你知道什麼才是人生。”
說完,女孩兒推著輪椅離開,薄凜摸索著握住她的手,微歎了口氣,“以後別再這樣冒險了,我已經習慣了,如果以後他們再轉過來對付你的話恐怕會出事的。”
唐九卿反握住他,語氣嚴肅,沒了以往的吊兒郎當,“怕什麼,我隻是想讓你記住,將來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人是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的人生格言沒有讓路二字。”
薄凜:“……”
她哪裏看出來他是怕了?
進入別墅大門,沙發上坐了一圈的人,薄老爺子坐在主位上,舉手投足間都在徐徐散發著不怒自威的肅穆與威嚴,默默聽著周圍的人和他聊天,時不時的點點頭應喝一聲。
微微泛白的嘴巴裏叼著一根煙卷,看到來人,向她招手。
眉目還算慈祥,“是小卿啊,快過來讓爺爺看看。”
唐九卿立刻推著薄凜過去,迅速轉變成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模樣,看起來與一般的同齡人沒什麼區別,來到跟前,笑著打了聲招呼,“薄爺爺好。”
“嗯。”薄老爺子淡笑,把茶水遞給她,親切的問道:“丫頭,這兩天和小凜生活在一起還習慣嗎?這臭小子沒欺負你吧。”
唐九卿接過茶杯,搖搖頭,一手親昵的搭在了薄凜的肩膀上,“沒有,凜凜對我挺好的,他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變成那種言辭犀利,欺軟怕硬的人呢,那豈不是越長越歪了嘛。”
此話一出,不僅是薄凜的心越來越被柔軟所侵占,就連其他幾個長輩也都揚唇淺笑。
以唐九卿的洞察力並不難看出某些人其實表裏不一,神色僵硬,強顏歡笑,不過這些人暫時都與她們無關,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薄荊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玩世不恭的指著嘴角的猩紅意有所指的笑了幾聲,“弟妹這字正腔圓,確實挑不出什麼毛病,隻不過我這一拳也不能突然白挨了吧。”
一個貴婦突然站起身來,繞過方正的茶幾向薄荊飛撲過來,拿著手帕給他擦掉血跡。
心疼的看著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媽,是不是剛剛有人打你了?”
薄皓東臉色也不好看,自己這兒子啥樣他可是最清楚,但是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欺負他兒子,那就是在毫不客氣的打他的臉。
他悄然抬眼看了一眼唐九卿和薄凜兩人,神色沉冷驀然,透著詭譎的氣息。
其他的幾個人竊竊私語,一副表麵關心實則暗地裏看好戲的狀態。
甚至巴不得他們的關係繼續驟降到冰點,那樣坐山觀虎鬥,再毫不費力的坐收漁翁之利貌似也不錯。
薄荊偏過頭,委屈巴巴的看著臉色黑沉的薄老爺子,“爺爺,你可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今天我聽聞薄六和弟妹要來,剛剛就打算好心出去接應他們一下,畢竟薄六身體不方便,弟妹也沒來過這裏,可是誰知道弟妹居然毫不領情還用拳頭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