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唐九卿吹幹頭發,靠在床頭懶洋洋的打開手機。
發現有三個未接視頻電話,都是虞沫夕打過來的。
在屏幕上戳了幾下過後,回撥了過去。
虞沫夕剛把行李箱收拾完。
看到電話打過來冷笑一聲,按下接聽。
她把手機放在支架上,“怎麼回事?給你發了那麼多短信,還打了好幾個電話,今天都沒看見是怎麼著?”
唐九卿又犯煙癮,從床頭櫃拿起一個煙盒,往嘴巴裏叼了根煙,拿出鋼製打火機點燃。
火光明滅,煙霧繚繞。
眼皮耷拉著,散漫的把煙夾在指間,眼白處纏繞著亙古不化的紅血絲,氤氳著燥意。
“今天沒看見。”她撣了撣煙灰,長腿恣意的搭著,“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虞沫夕拍了拍旁邊的行李箱。
淡笑道:“我今晚的飛機,估計你很快就能榮幸的見到我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唐九卿熟練的吐了口煙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有些不解,“怎麼突然決定要回來了?在意大利學設計不是挺好的麼。”
“上次忘了和你說了,我那個超級有錢的大客戶正好就是帝都人氏,拿了人家的天價報酬,怎麼著也得講究點效率吧?
這次回去不僅是要給人家送鑽戒,也是順便去看你的,還是說你的大紅包不想要了?”虞沫夕一副‘感動不感動,快誇誇老娘’的求寵表情。
唐九卿揉了揉脹疼的太陽穴,令人毛骨悚然的紅血絲還在,完全沒有要拿紅包的驚喜,漫不經心的,“就這個?”
對方驀地頓了一下,脫下腳上的夾趾拖鞋就對著屏幕胡亂比劃了兩下。
她露出一抹邪笑,嚇唬道:“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老娘要飄洋過海,不遠萬裏的過去看你,你就給我擺出這副死魚臉?”
唐九卿蹙眉,仿佛都能隔著屏幕聞到鞋幫子的惡臭味兒。
她忽的冷笑,“你現在膽子還真是有增無減,不降反漲啊,要不趁你這次回來和我當麵比劃兩下?”
虞沫夕淡定的把鞋放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她把玩著自己白金色的波浪卷,語氣帶著頑劣,“你就別嚇唬我了,誰還不知道你什麼身手,你這個人純粹就是當代社會中惡臭少女的不良典範,誰要是招惹到你一次那就是純屬倒黴。”
“你知道就好。”
唐九卿把火星撚滅,把煙蒂扔進了煙灰缸,自己卻在心裏暗暗鄙夷她剛摸完拖鞋緊接著又去玩頭發的惡臭行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虞沫夕撓了撓眼下的皮膚,雙眸一眯,魅惑三生,“你懂什麼?這叫求生欲,估計你們家那口子以後也能學會這個。”
“你指的是我那個未婚夫?”唐九卿挑眉微愣。
她漫不經心的點點頭,“當代社會哪個男的還不得學會這個,否則會娶不到老婆的,話說,經過我上一次對你的瘋狂洗腦,你還是決定要嫁給那個瞎瘸子?”
又聽到了瞎瘸子這個詞,唐九卿神色不悅的眯了眯眸子,“Diana,以後不許再說出這個詞。”頓了頓,又強調道:“他很好。”
虞沫夕聽到她直接叫了自己的英文名,就知道她現在肯定不高興了,最關鍵的是誇他好?
顏值好,身材好還是體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