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微微一歎，神情索然。
方乾林遲疑了一下，似乎心有不甘的樣子：“可是，都到這種地步了，就這麼走，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著，用色狼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那女子。
那女子眼睛一亮：“年輕人的體力是恢複很快的，帥哥，先來一炮再走也不遲哦。又或者，今天晚上我幫你慶祝生日？包夜費我算你便宜一些。”
她邊說還邊扭動身子，擺出嫵媚的姿勢。
“這個……不用了。”方乾林咽了咽口水，朝那女子胸口瞄了一眼，道：“好大啊。”
“嘻嘻，大嗎？想摸嗎？”那女子問。
方乾林輕咳一聲，問：“那個，我怕等下忍不住。”
“忍不住就不用忍了嘛。”
“不，其實，我是想問，你那件內衣，花多少錢買的？”方乾林問。
那女子愣了愣，又沒反應過來。
方乾林不好意思地道：“我是想，如果不太貴的話，我想買下你穿過的這件，給自己當生日禮物。”
“什麼？”那女子不禁瞪大了眼睛，隨後，反應過來，眼神中透出一絲鄙夷之色，心想：“戀衣癖，死變態。”
不過，那絲怪異的神色隻是一閃即逝，她臉上堆著笑容：“你要買我的內衣？”
方乾林點頭：“嗯，那個，三十？”
那女子心念一動：“身上這件內衣隻是地攤貨，才十八塊，都穿好久了，快要丟了，現在賣三十？賺了。”
不過，她還是迅速伸出手掌：“八十。”
方乾林搖頭：“來一炮都不過五十而已。如果太貴就算了。”
“好吧好吧，五十就五十，算是給你的生日禮物了。”
那女子很彪悍，當著方乾林的麵就把衣服脫下來，看著方乾林一愣一愣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她把那件罩罩遞給方乾道：“哪，給你。”
方乾林迅速掏口袋，但卻又收手，道：“對了，既然是生日禮物，能不能給我寫一段賀詞？”
“還要寫賀詞？”那女子不禁又瞪大了眼睛。
她幹這一行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客人。
卻見方乾林嘿嘿笑著，從衣服口袋裏麵取出一支簽字筆，還有兩張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粉紅色紙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如果看著美女親手寫下的字跡，左手再拿著一件她穿過的內衣，這個，五姑娘更加有情趣啊。”
方乾林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臉皮居然也能夠這麼厚。
那女子臉色古怪地看著他，然後點點頭：“好吧，你要我寫點什麼？不過，我的字不大好看啊。”
“不要緊不要緊，你就在上麵寫著‘送給我最愛的乾林，祝你生日快樂’。右下角再簽一個名字，嗯，用一個字就行了。對了，這行字能不能豎著寫？保持不要超過這樣的寬度這樣的長度。”
方乾林說著，口袋裏麵的五十塊錢已經取出了出來，就放在床頭桌一旁。
那女子看了，忍著心中的詫異，就在那粉紅色的紙箋上寫下那一行字，遲疑了一下，右下角就簽了一個“玲”字。也不知是真名還是“藝名”。
這字跡不算很好看，但也不算難看，可以稱得上是娟秀了。最起碼，不止是初中生的水平。
方乾林正要將那紙箋收起來，卻不料，那女子拿起紙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留下一個唇印，笑道：“這個吻痕應該值三十塊吧？那就是八十？”
方乾林道：“本來那件內衣我就開價三十而已，你開價五十我不還價也就算了，這個唇印你應該算作添頭吧？”
“六十。”那女子惡狠狠地伸手晃了晃。
“五十六。”
“真吝嗇，好了，成交。”
於是，方乾林花下五十六塊錢買了一件內衣還有一張寫了生日禮物賀詞以及留下唇印的粉紅色紙箋。
借了個塑料袋裝好東西離開，快步走到外麵大街上，拐了幾個彎，到一個垃圾堆旁，方乾林左右瞄了瞄，發現沒人注意，就迅速取出那件還帶著淡淡體溫的女性內衣，丟到垃圾堆上，快步離開。
跑到公車站後麵的樹蔭旁，小心翼翼地取出那粉紅色的紙箋。
“貴了，這麼點東西，居然要花上五十六塊錢？真是讓人心痛要死。不過，花上五十六塊，主要是為了保密，起碼不能讓我的朋友圈裏的人知道我從哪弄到這張紙，那就足夠了。
“對了，剛才那個女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人，身上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病，我在書上看到過，那些奇奇怪怪的忄生病病毒，大都通過體液傳播，不能通過空氣傳染，離開人體之後很快就會死掉。
“這張紙我拿回去曝曬半天，再用風筒吹吹，應該就沒事了。嗯，曝曬紙箋的時侯，用消毒液洗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