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崇冷笑了一下,正欲開口,一旁的官差頭子,慌忙扯了一下鴇母,將鴇母扯了一個趔趄,壓低聲恨罵,“個不開眼的,誰都敢訛!”
“公子盡管帶這位姑娘離去,這裏有小人善後,給公子添麻煩了,還請多見諒,多海涵!”
鴇母見官差不但不替自己出頭,還這麼卑躬屈膝,氣不打一出來,揚著手中巾帕朝官差頭子呼塞,“你個沒驢氣的軟卵,鑽老娘褲襠時那麼驢急尿嚎的,真用著你時,卵都嚇不見影了!”
官兵頭子臉上輕一陣白一陣,一揮手捂住了鴇母的嘴,舔著臉笑衝著趙德崇,“公子請慢走,這種市井潑民,沒眼力勁,混些營生不易,公子且勿見怪,請多擔待!”
官差頭子的一番好言好語,勸住了趙德崇,原本是要下令關了這家館子,“好好整頓一下,出了岔子,連你一塊兒治罪!”
“小的曉得了,公子慢走,慢走!”
送走趙德崇,官差頭子一抹額上冷汗,朝不依不饒的鴇母頭上狠抽了一下,怒罵,“ 個不長眼的雞婆子,老子向著你,還不知道感激老子,還在這吵吵嚷嚷。”
鴇母挨了一抽,又怒又恨,不忿道:“你那向著我了?人都給你放走了!”
官差頭子瞪著眼,咬著牙道:“你個虎了吧唧的雞婆子,你道剛剛那人是誰不?砸壞的那些個家什可以再添,損了銀錢可以再賺,安你個罪名讓你蹲大獄去,後半生你那破窟窿就等著自己用手摳吧。”
官差說著揪著鴇母耳朵,湊近鴇母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鴇母嚇的臉色煞白,拍著胸口,“哎呀,我就說你也不能害我,還是你這冤家對咱好!”
少頃,趙德崇帶著俞洛妍回到郡王府,回到府上時是將午夜三更了!
錦妍軒沒人住,也沒有人打掃,家具也都差不多被搬空了,趙德崇自然是不會去裏麵住,直接抱著俞洛妍回了自己住的院子——昶院。
這是趙德崇未成婚之前住的院子,成婚之後,就甚少回來這個院子,自然這個院子是郡王府最大的院子,也是最舒整,擺設最全,下人最多的院子,趙德崇所有的私人物件跟珍藏都在這個院子。
“呼哧——!”俞洛妍被拋死豬一樣丟在虛軟的床榻之上,“嗚嗚——!”
趙德崇哼笑一聲,終於上前薅了俞洛妍嘴裏的抹布。
“呼~呼~!”俞洛妍深吸幾口大氣,嘴巴跟腮幫子酸疼不已,氣惱的睨著趙德崇,踢彈了下仍被捆住的雙腳,“快給我鬆綁啊,我手腳都麻了!”
趙德崇沒好氣的看著俞洛妍,揶揄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我憑什麼要給你鬆綁,就這麼捆著吧!”
“喂!”俞洛妍死死壓住怒氣,盡量放低嗓門,“麻煩爺,幫妾妃鬆下綁!”
“不夠有誠意!”
“拜托爺了!”
“聲音在溫柔一點,甜一點,最好是帶著些撒嬌!”
“我草~!”俞洛妍氣的想吐血,忍不住爆粗。
趙德崇邪佞一笑,故意曲解她的話意,“這可是你說的,做不到本王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