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這裏是修道館?還煉丹爐呢!我這就有一口熬藥湯的大鍋,小夥子我看你是誠心來搗亂的是吧!”李老頭木著一張臉說道。
葉軒見李老頭這副不留情麵的樣子,隻好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帶著這葉可可出了院子。
“爸爸,那老爺爺一點都不可愛!”葉可可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道。
“不可以這麼說,是我們沒打招呼就去拜訪,禮數不周罷了。”葉軒擺了擺手連忙說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這心裏總覺得那李家的大宅子裏有什麼不一般的東西。
就在兩父女打算出村子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極其陰鬱的臉龐讓葉軒猛然一驚。
“你是江少臣?”葉軒有些不確定的叫住了腳步沒停的男人。
葉軒的聲音剛落,男子停在在了原地,隨後又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扭頭與父女兩個對上。
“沒錯。”江少臣冷著一張臉,看著麵前將自己雙腿差點弄殘的仇人,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葉軒沒想到江少臣能這麼坦然的麵對自己,讓他不僅有些意料之外。
“你來這裏看病?”葉軒猜測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江少臣撂下這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葉軒看著他的背影越發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是哪了出了問題,向來鼻孔朝天的江少臣竟然出奇的沒有為難自己,著實葉軒有些吃驚。
往前走的江少臣,轉身拐進了一個沒有人的小巷,一拳打在了牆上,那石頭砌成的牆馬上就出現了幾道裂紋。
“葉軒,等我出師的時候,定然讓你生不如死。”江少臣大聲的叫喊道。
江少臣自跟了喬大師之後,身體雖說比以前健碩了不少,可這習武的法子確實讓他每每都嚇的寒顫。
要以毒物淬體,每天不是都是變著法讓蛇蟻鼠蠍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去,非要咬滿了傷痕才算作數,江少臣都怕自己那天得了疫病,可神奇的是每當修完之後,傷口第二天都能奇跡般的複原。
今天來到這何家莊也是為了找一種名為水老鼠的毒物。
“待我毒功練成也就是你受死之日。”江少臣躲在一旁看著葉軒的身影,眼睛紅就像是能滴血一般。
葉家的父女兩個尋爐無果,便驅車回了市裏。
在路上,葉軒的腦子裏都是在李老爺子那不大點的小院子裏的場景。
葉軒心裏一橫,把葉可可放給了劉澤鵬看管,自己又返回了何家莊。
葉軒一下車就直奔了李老爺子的家,大力的拍打著木門。
“你怎麼又來了,我阿爺都說了……”月娘還沒說完,葉軒就大力打開了門。
一進院子剛想起開口,就看見一個枯瘦的女人躺在院子裏的長椅上。
葉軒滿臉疑惑的慢慢走了過去,剛想開口詢問一番,就被推了一個踉蹌。
“我都說了,這裏沒有你要找的東西,你還來做什麼?難道要我報警抓你不成?”李老頭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李大爺,我是真的想見識一下藥爐,就算你不賣我,借我用一用也行。”葉軒退了一步說道。
畢竟土係的內丹,是極為珍貴的東西,再加上內丹若是在凡世擱置太久的話,早晚就會變成一顆普通的珠子。
“我都說了沒有,你還是不肯走是不是!”李老頭隨手抄起了一把鐵鍬就要往葉軒的身上砸。
“阿爺,媽媽她吐血了!”月娘突然大聲的嚷了起來。
這下,李老頭也顧不得葉軒了,把鐵鍬往地上一扔,就把自家的女兒抱到了屋子裏。
葉軒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
“都是你,你給我出去,你要不來我媽媽她也不會突然吐血的。”月娘像是發了瘋的小豹子一樣,往葉軒身上撞了上去,還一口咬住了他的手,那血珠子順著牙縫就開始往外冒。
葉軒緊咬著牙,一聲都沒坑出來,眼睛也四處的查看這房間裏的擺設,確實沒有一件像是丹爐的東西。
李老頭也忙不迭的給女兒服下了剛剛熬好的湯水,這扭頭就看見葉軒那副隱忍的樣子。
“月娘,你給我住口!”李老頭大聲的嗬斥了一聲。
這下小月嫂才卸下了力道張開嘴巴,葉軒把手抬起來一看,那整整一排冒著血珠子的牙印格外的滲人。
“你這孩子,讓我說你什麼好!”李老頭看著小月嫂那滿臉的淚痕,終究是狠不下心來打罵。
“小夥子,你看這就算扯平了,要不你擾了我們的清淨,我女兒也不會突然吐血。”李老頭說著便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