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方盛蘭決定無視,笑嗬嗬道,“丞相,我們繼續下棋,該你落子了。”
方龍秀:“……”
葉知秋不是在專心致誌看下棋嗎,怎麼有空看這邊!
方龍秀瞪亭子外的風伴狩。笑什麼笑,別以為你忍著笑本宮就不知道你在笑!
葉知秋:“好友,殿下要學什麼就好好教,回頭我請你喝酒。”
墨竹笑得全身發抖,拳頭抵著唇角回了一句:“好啊。”看向方龍秀,摸了摸臉上的墨竹麵具,笑問道,“小孩,想不想學?”
小孩?
差不多的語氣,相似的身影,同樣的薄唇和精致的下巴。
方龍秀脫口而出:“你是無衣?”
說完又立即搖頭,不對,墨竹和無衣的氣質不大像……不過也不能撇開無衣故意偽裝。她不了解無衣,誰知道無衣到底有多少麵呢。
因為很想知道對麵是不是無衣,方龍秀一直盯著墨竹。就在墨竹聽到無衣這個名字時,方龍秀發現墨竹微笑的嘴角一僵,隨即又緩緩彎起。
“殿下,我是墨竹,不是無衣。”
墨竹對無衣這個名字有反應,說明他即使不是無衣也是認識無衣的。
方龍秀還未說話,那邊葉知秋又說話了:“好友,那不是你要找的人嗎?”
找?方龍秀打量墨竹:“你認識他,找他做什麼?你們是朋友?”
墨竹身體重新倚回去,手指在欄杆上敲了敲,聲音有些冷淡:“認識,不過不是朋友,是敵人。”
方龍秀的神情一下子警惕起來:“敵人?”
墨竹精致的下巴點了點:“他欠了我不少東西,我來找他討債的。”頓了頓嘴角彎出一抹笑意,“殿下認識他,可知他身在何處?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找不到他了。”
墨竹雖笑著,但這笑著說的話倒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無衣和墨竹不會真的是敵人吧,無衣到底欠了墨竹什麼啊。
方龍秀下意識地搖頭:“不知道。”
那邊方盛蘭雖下著棋,但也聽著呢,抬頭問了一句:“無衣欠了墨竹先生什麼,如果可以,朕替他還。”
墨竹偏頭看向方盛蘭,語氣明顯沒和方龍秀說話時的那般隨意,雖是笑著,卻帶著十足的疏離:“抱歉,這欠的東西陛下恐怕還不了。”
方盛蘭放下手中的棋子,鄭重道:“無衣對朕有救命之恩,朕願意盡力替他償還,墨竹先生盡管開口。”
墨竹沉默幾秒,幽幽的,語氣極其平淡:“欠打,欠罵,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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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兩天前的帝都第一酒樓
無衣坐在酒樓靠窗的位置一邊欣賞窗外湖景,一邊喝酒逗弄懷裏的白狐。
“你這小東西是不是賴上我了,說好隻是三天怎麼還賴著不走了,你知不知道抱著一隻白狐很影響我的形象,趕你不走,放乾坤袋裏你嫌袋子質量太差不通氣待一會就要出來,你知不知道這袋子雖屬低級寶物,但也是我辛辛苦苦從有衣那裏偷來的。”
正說著,懷裏的白狐卻是忽然亂動起來。
無衣抬頭,看見外麵的湖麵上一葉扁舟無人劃槳卻是自己遊動,一位身著天藍與白色交加的寬袍公子筆直筆直站在扁舟之上。
嗯,仙風道骨,這人倒是有幾分仙人之姿。
鄰桌有少女趴在窗戶邊興奮道:“這就是那位修仙歸來的丞相之子葉知秋啊!”
修仙?
無衣安撫著懷裏躁動的白狐,笑道:“反正無聊,改天我們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