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當真是一根木頭,遇到先生,好像隻有她主動的份。方龍秀伸手抱住無衣,腦袋擱在無衣的肩膀上無奈地歎了歎氣。
看,這聲歎氣似乎也很像那孩子。無衣抬手按了按眉頭,意識到自己大概是醉了。
“紅袖……”
無衣一開口,便被方龍秀以唇封口。
無衣:“……”
方龍秀咬著無衣的下嘴唇磨了磨。
都這樣了,無衣覺得他再無動於衷那可真說不過去。於是,他順了此情此情,捧住姑娘的腦袋將這個吻繼續下去。
這次的吻很激烈,並不是淺嚐輒止,最開始的主要原因是姑娘太主動太熱情,無衣不能丟了麵子想要找回主動權。至於之後為什麼失控,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吻的停止,就是因為差點失控。
當無衣察覺到自己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產生一種急切的欲/望時,他先是愣住,隨即全身僵硬,心情連帶著身體的欲/望一起被凍住。
察覺到無衣的突然僵硬,沉浸在親吻中的方龍秀也很快清醒了過來,她抬頭看無衣,帶著疑惑:“怎麼了?”
或許是親吻久了,這個吻結束時他們之間的嘴角牽連了一根極細的銀絲,銀絲掛在唇上,在燭光與月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得生出幾分色/情。
轟隆!
於是無衣從僵硬狀態直接變成了無比尷尬且無語倫次地狀態。
“我……你……我們……”
方龍秀並不尷尬,但是她難得也害羞了,即便是在戴著麵具的情況下她也不敢直視無衣了。
“我們……”無衣在一陣語無倫次與手足無措後漸漸強行鎮定下來,“咳……我們繼續喝酒吧。”
如果說無衣能鎮定下來,那麼經過一陣害羞的方龍秀隻會更加鎮定,並且她的鎮定是真的鎮定。
方龍秀:“好,我們繼續喝酒。”坐下後果然就提著酒壺給無衣倒酒。
無衣飲了一口,總算是稍微有所緩解。
方龍秀眼珠一轉,道:“你方才是不是……嗯,對我起了情/欲?”
無衣一口酒入喉,一半噴出,另外半口在喉嚨裏嗆得一陣劇烈咳嗽。
方龍秀毫不愧疚地笑了起來。
無衣拍著胸口,責怪地看著她:“你……你個姑娘家怎麼——”
“我怎麼了?”方龍秀好心提醒他,順便趁此機會不讓無衣多想,“我是明月樓的姑娘並不是什麼大家閨秀。還有,你方才那是什麼表情,我身為明月樓的花魁,你不對我產生欲/望才是不正常吧。”
無衣一時無話反駁。
方龍秀又給無衣倒了杯酒,順便問道:“今晚留下來嗎?”
無衣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很快回道:“不了。”現在就算是早上沒事,他好像也不敢留下來過夜了。
方龍秀也不意外。她發現了,先生似乎對於叫她起床這件事很認真,即便是去了沒叫她起床也會留在那裏見到她後才會走。
這其實算不上是一件好事,比以往更認真的態度雖然說明了先生對她的重視,但也說明了先生做下某個決定的堅定。而這決定,並不難猜。
“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又要走了,又有事?”然而,她此刻還是需要裝個不知情的樣子的。
無衣連忙點頭:“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