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一會,方龍秀披著衣服坐了起來。
不處理了,就讓先生看看他都做了什麼,她就不信先生醒後一點印象也沒有!隻是……這件事恐怕隻能推給禾紅袖了。
嘖,莫名覺得有些不甘啊,明明都是自己。方龍秀低下頭重重咬了口無衣的耳朵穿了衣服撩開床帳。
“伴狩。”方龍秀敲了敲窗戶。
平時隨叫隨到的風伴狩遲了好一會才出現在方龍秀的麵前。
“陛下。”
方龍秀:“回去了。”
風伴狩:“是。”
方龍秀伸出手:“抱朕回去。”頓了頓,臉色難得有些難堪,“朕累了,不想走路。”
“……是。”風伴狩垂著眼,平時拿劍殺人從不抖的手伸出去抱方龍秀控製不住的顫抖。
方龍秀怔了怔,抬手拂開風伴狩的手:“做不到就換其他人來。”
風伴狩堅持抱住了方龍秀:“陛下。”
“傷心,難過,一切的負麵情緒朕都可以理解,但是朕不會對你有任何補償。朕隻喜歡先生一人,隻屬於他。”方龍秀頓了頓,語氣毫不柔軟,“朕會把你當屬下,將你當朋友感激,僅此而已。若是不能接受就不要留在朕身邊。”
“陛下,屬下明白。”風伴狩抱著方龍秀離開明月樓。
“這就好。”方龍秀靠在風伴狩懷裏休息,“送朕回去後,派人告訴豔娘,若是無衣找禾紅袖,便說紅袖已經離開了,再也不會回明月樓了。”既然先生執意要離開,那麼就讓先生永遠欠著一份人情,這份人情,不論是欠她方龍修的,還是禾紅袖的,先生都必須記著,不能將她忘了。
風伴狩:“是。”
他的主子,從身到心都給了那個人,所有的柔情蜜意都給那個人,所以的耐心嗬護都給了那個人……什麼都沒剩下。
他視若珍寶,可是那個人卻想著離開,想著拋下主子。哈,真是諷刺。
回到逸心殿,將早已在他懷裏睡著的方龍秀安置好風伴狩便出了門。
“影衛!”
“在,大人吩咐。”
“沒有我和陛下的命令,在我回來之前,不準讓任何人進逸心殿。”
“是。”
風伴狩關上殿門,腳下幾個輕點離開了皇宮直往宮外丞相府。知道丞相府四周有著類似陣法的東西,風伴狩在試圖進入無果後便在門外等著。
果然,葉知秋很快出現在了眼前。
“是你。”葉知秋將法劍收回,語氣有些意外,“風大人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要事?”
葉知秋:“方青逍到哪了?”
“原來是此事。”葉知秋進了丞相府,“風大人,請進來談。”
風伴狩跟著進了丞相府,葉知秋準備茶具烹茶:“方青逍恐怕會很快回到帝都,這幾天內隨時都會回來,所以我們要時刻做好準備。”頓了頓道,“此事我們已經詳細談論過,風大人此刻上門,恐怕不是為了方青逍的事情吧?”
風伴狩毫不隱瞞:“為了國師。”
葉知秋抬眼看了眼風伴狩:“無衣?風大人想做什麼?”
“丞相知道國師修為被封,可否知道他如何能解封?”風伴狩頓了頓,“其實我很好奇當初是誰封了國師的修為?”
葉知秋:“風大人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風伴狩含笑道:“丞相也不用瞞著,這帝都能封印國師,我還真想不到其他人,如果不是丞相,那十有八九便是丞相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