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章第四節：左右為難
第一卷 第三十章第四節：左右為難
人總喜歡犯賤，雖然玢廷自我感覺很高貴，不過情感這事說貴也賤。
他總是情不自禁地要去想象他與雯娜的世界，他總覺得雯娜帶給他的是高於生活的，比如華麗的圓舞曲，催人心醉的紅酒，撩人心弦的舞步，火紅的唇印，柔軟的睡袍……這些隻有雯娜與他的才具有魅惑。
和芮卻是萬萬達到不了那樣的效果。和芮像是菜裏的鹽，雯娜卻是口感滋潤的味精。這鹽是必不可少的，因為像和芮這樣的女人屬於生活。
味精雖無足輕重的，卻一次到位，使玢廷看到她的影子時眩暈，想到她的刁蠻時就頭痛，夢到她的好處時就嗜睡，念到她的不盡人意的改變時就肌肉痙攣了。
玢廷吃鹽，便是淡淡的，不慌不慢的，仿佛那鹽天生該是給了他吃的，不給他吃，那鹽巴便是沒有了價值。玢廷吃味精，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仿佛那味精不給他吃，他的身體比貪了嘴，產生了化學反應還要焦躁，心慌意亂。
他常常想，要是與雯娜結合了，那是多美妙的愛情與婚姻，她就像是一瓶曆久彌香的紅酒，他是承裝她的高腳杯；要是與和芮在一起了，那便是平淡的柴米油鹽醋，他便是劈柴的斧頭，是米缸，是油壺，是鹽匣子，是醋壇子。雖然也安實，他卻更加心動那高腳杯易摔，易碎的擔驚受怕。有句話不是說嘛：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他對愛情的熱望便隻有在那擔心受怕中才能長生，在那平實安穩中是要亡佚的。
玢廷一邊想著雯娜，一邊想著和芮，他有點七上八下了。
和芮見玢廷不語，又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的，我看你也不是真的喜歡雯娜，你連自己的心都認不得的。哪個男人不喜歡兩個女人呢？”
和芮點了下玢廷的額頭，看他疑惑的樣子，笑了笑又道，“一個是自己想象出來的女人，一個是還沒出生的。你說是不是！”
玢廷有點窩火的，和芮那自以為心知肚明的模樣高傲得像個生了兒子的少婦，胸抬得老高了，卻又是那種平淡沒有多少起伏的身材，使她顯得做作。
玢廷在此前是絕對沒有看出和芮這樣的姿態的。他有想法了。
玢廷那麼好看的男人，在一個少婦麵前卻顯得抬不起頭來，絕對地紆尊降貴了。
和芮真是個少婦，她讀了詩，教了書，卻不像是受益匪淺，那生活的態度反倒是變本加厲了，生活使人煎熬，使人失去初衷，使人想要毀掉生活，那麼先要毀掉自己。
和芮的溫好嫻靜突然間被生活洗白了。
和芮看玢廷那不滿的眼神，便閉上嘴，悄悄地坐到對麵。
她手裏攥著絲帕，眼神不離玢廷的臉。
玢廷半晌才道一句：“生了孩子的和沒生過孩子的就是不一樣的！”
和芮眨巴了下眼睛，腦袋一懵，眼淚就淌了出來，可是這會兒，哭也是沒有益處的，隻是讓玢廷看上去更加矯情了。
堂姐在大街上跟那個老頭子囁囁喏諾半天，老頭子很驚慌地看著堂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