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要摔倒在地,說不準會裝個腦震蕩什麼時,卻感覺腰間被一個力道攬住,隨即將我扶正,睜開雙眼那張冷冰冰毫無情緒的臉再次映入雙瞳,我害怕的雙手用力推開他,朝後退了兩步跟他保持安全距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眼眶裏眼淚還在不斷打轉,貝齒咬了咬唇瓣一臉誠懇的朝那男人道歉,擔心他在找茬,很有誠意的朝他鞠了個躬,不等他在開口忙落荒而逃。
跑出徐奇的公司站在人行道上傷心的流著淚,腦海不斷放映著大學時的幸福光景,卻越想越傷心難過。
“喂,媽。”思緒被電話聲打斷,看到上麵的備注心裏更是一陣煩躁,鈴聲響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在快掛斷之際接通,聲音哽咽的叫了一聲。
“你怎麼搞的,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我馬上就到站了,你到火車站了沒。”徐奇媽薑荷的聲音傳入耳膜,我這才想起回老家探親的婆婆今天回來,而我忘記去火車站接她了。
“媽,我今天有事來不了了,你自己打的回家吧。”此刻我心裏正煩,一點也不想見到徐奇的親人。
“你有事?你能有什麼事情?你又不用上班,來接我個老婆子都不願意了?整天遊手好閑的,你說你這樣我兒子還要你幹什麼?”薑荷聽我不去接她頓時就不高興了,連帶著語氣也冷了幾分,說出的話更是傷人於無形。
“我怎麼就不能有事了,我現在忙就先不跟你說了。”強忍著滿腔委屈,冷淡的堵了她一句不等她在開口直接掛斷電話。
一時間一股酸澀感蔓延心頭,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不知該何去何從!
走出大學的校門就進了徐奇的家門,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家照顧他身體不是很好的母親,突然感覺自己與這個社會嚴重脫軌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去做什麼能養活自己。
沒一會兒徐奇的電話打了進來,想也沒想就直接掛斷了,而他卻接連不斷的打個不停,最後不耐煩的接通冷聲道:“幹什麼,你煩不煩。”
“我媽回來了,你在哪兒?快去火車站接她,她一個人不安全。”徐奇聲音略顯焦急,甚至隱隱帶著不悅。
“她回來了你這個做兒子的怎麼不去接?我就沒點事情抽不開身嗎?”此刻我也顧不得徐奇高興不高興了,隻知道我現在很不想去做任何跟他扯上關係的事。
“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今天的事情等我下班回去了在跟你解釋,你先去車站接媽回家,咱們有什麼不能好好談,我們是夫妻沒必要整的你死我活不可。”徐奇見我態度強硬,語氣漸漸軟了下來,他知道,隻要他服軟,我一定會心軟,而他也賭對了,我即使對他在怨恨,也不會真對她母親撒手不管,更何況她母親身上還有好幾種病呢,萬一真有個什麼好歹,我心裏也一定會不安的。
我不想跟他多說什麼,直接關了電話在街邊攔了輛車趕去火車站把婆婆接回家,一路上她都甩著張臉,好似我欠她幾百萬似的,一時間心裏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