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凡臉色黑了黑:“這一條例外。”
金燦燦吐了吐舌頭,轉眸,盯著唐一凡的側麵看了半晌,輕聲說道:“那我希望你的病能快點好起來。”
唐一凡的腳步驀地停了下來,轉頭注視著她。
金燦燦也停下了腳步:“我知道每一個月的初七,你總是回來的很晚,每次臉色都白的很嚇人,身上也冷得嚇人,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到底是什麼病,但我知道一定很痛的吧?雖然你這人脾氣很不好,又霸道專製,常欺負我,但你人不壞的,我希望你盡快好起來,不要再受那樣的折磨。”
“機會隻有一次,你錯過的就不會再有了。”唐一凡認真地看著她。
“現在的我算是快樂的,有了金錢地位和財富我並不一定快樂,目前呢,我隻希望你能把病治好。”
然後,金燦燦便毫無防備的被他擁入了懷中,清洌的男子氣息一下子就盈滿了她所有的感官。被他的雙臂禁錮著,動不了,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什麼都看不見。
隻聽他在她耳邊說:“你想要一場婚禮嗎?”清冷的音質壓低,竟帶著別樣的誘惑。
金燦燦腦袋頓時蒙了,好像極度的寂靜,又好像極度的喧器,這一刻宇宙洪荒時間靜止,在唯一的懷抱中,燦燦聽到了來自彼此的心髒震動。
既真實,又虛幻,可是那又有什麼要緊。即使這一切再不真實,至少此刻擁有過。
夜色濃濃,咖啡廳裏傳出悠揚的曲調。
陸子明看向玻璃牆外,腦海裏想著在法式餐廳看見金燦燦的那一幕。她不敢進來,是因為還在乎嗎?
“明哥哥,今天金媽媽問我,說我什麼時候答應做她的兒媳婦……你看……”
白蘭輕綴了口咖啡,試探性地問著。
可對方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般,有點失神。
“明哥哥?”
“嗯,你說什麼?”
白蘭秀拳在桌下暗暗緊握,自在法式餐廳門口看見金燦燦以後,他就一直心不在焉。
她忍著發火的衝動,又問了一遍:“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陸子明沉默了,他攪動著麵前的咖啡,沉吟半晌方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白蘭突然站了起來,聲音尖銳道:“明哥哥,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賤人?”
陸子明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她叫金燦燦,不是什麼賤人,我希望你以後能注意自己的用詞。”
白蘭眼眶一紅,眼淚滾落了下來,他心裏果然還裝著個金燦燦,那麼她白蘭呢?她煞費心機地趕走了金燦燦,以為可以得到屬於她曾經錯過的幸福,可一切好像都不是她預想般的那樣,他對她還是向以往那般好,但唯獨不提結婚的事情,難道她輸了嗎?得到了他的人,再也收不回他的心。
陸子明看著掉淚的白蘭,心頭一軟,起身把她攬入懷裏,語氣柔和道:“不要任性了,我們回去吧。”
白蘭推開了他,哭泣著跑出了咖啡館。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在男人好言相勸時,反而會火上澆油,更任性地做出一些事情。因為在女人的潛意識裏會覺得,男人在乎她,會容忍她的一切。
陸子明很累,真的很累。他突然記起跟金燦燦相處的一年裏,她似乎從來沒有發過脾氣,從來不曾向他任性過,更沒有無理取鬧過。因此他覺得他們的感情毫無壓力,平平淡淡,簡簡單單。他不用刻意地去討好金燦燦,甚至相戀的一年裏,他不曾帶她看過一場電影,不曾單獨和她喝過一次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