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岑安差點出了意外,陸洺深已經慌得不行了。
此時的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能接受失去岑安的世界。
“你來幹什麼?”連招呼都沒有,陸洺深直接擺出一副不歡迎的姿態來。
相比而言,蘇宇笑就顯得隨意得多,“安安住了院,做朋友的,自然要來看看。”
蘇宇笑故意叫的親昵,然後把手中的花束放在岑安病床旁。
“這兒不歡迎你。”陸洺深看著蘇宇笑的眼神中充滿了防備,像護著自己的崽子的野獸。
岑安還沒醒來,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頭上纏著繃帶,左手打著石膏,右手掛著點滴。整個人看起來既滑稽又讓人心疼。
蘇宇笑內心早不似表麵上的雲淡風輕。一想到岑安變成這樣,有可能是因為自己,他就覺得無法忍受。
從小到大,桀驁的性子讓他他什麼都不怕,唯獨不願欠別人人情。
“岑安的命還真是不好,”蘇宇笑一張嘴,就是令陸洺深生厭的話,“記得我上次就說過,如果我們陸少爺,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保護不了,在下願意代勞。”
蘇宇笑語速很滿,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但明明這麼調侃的話,卻仍能讓人聽出幾分認真。
蔣煜凡拿著要換的藥瓶進來,剛打開房門,就察覺出房間裏異樣的氣氛。
對峙著的兩個人,中間幾乎能看到刺啦的火星子直冒。
蔣煜凡從兩人中間穿過去,打斷兩人僵持的氛圍,然後站在床頭給岑安換藥。
又有一人輕輕地敲門進來,湊在蘇宇笑身邊說了什麼。
蘇宇笑輕笑了下,“那好吧,等安安醒來,我再來看她。”
說話間,一直看著陸洺深,然後故意把他們的關係,說得曖昧,“畢竟,岑安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
陸洺深跟屋子裏的蔣煜凡,眉頭都皺了皺。
“煜凡,派人去查清楚,岑安在C市那幾天,跟蘇宇笑發生了什麼。”陸洺深眼睛微眯,透著危險的光。
不過短短的一兩天,他便沒有細究岑安跟蘇宇笑是怎麼認識的,又發生了什麼。
他以為,蘇宇笑糾纏岑安,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所以蘇宇笑要來插一腳。看來,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麼。
“好。”蔣煜凡看著陸洺深這模樣,嗯……深哥這是陷得挺深了啊。
不過,一向花天酒地的蔣煜凡也說不準,陸洺深太用心,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以他的了解,陸洺深這個人啊,素來潔身自好,一旦動了真心,想想都要恐怖。
對一個分手了的溫心嫻,尚且堅持了五年之久。
更何況是已經當眾求婚過的岑安呢。
……
蘇宇笑從病房出去後,立馬陰沉著臉,斜睨著剛才進來叨擾他的人,“查清楚了?”
那人被蘇宇笑看得心中一陣忐忑,回道,“是,老大,對方最近沒有動作,不過……”他結結巴巴的,“不過我不能完全排除。”
畢竟從事發到現在,也不過幾個鍾頭,A市他們的人手又不足……
實在查不了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