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板凳就要落在那男子的腦袋上,張揚伸出一腳,一個側踢踢在板凳上,把板凳踢得七零八落,張大官人輕易不出手,一出手那威力可就不是一般,他的這一腳勢頭不歇,踹在那司機的胸口,司機被踹得向後撞在飯桌上,然後仰倒在地,杯盤碟碗摔得到處都是,滿地狼藉。
誰都沒想到張揚會突然冒出來,十多名司機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張揚不屑的看了看:“就你們這樣的也他媽冒充地痞流氓?得!想接受教育,老子答應你們,都去大門口,別把人家店給砸了!”
趙靜不無擔心的叫了一聲:“小哥!”
張揚向她笑了笑,然後大步向門外走去,那十多名司機猶豫了一下,全都跟了出去,不少人隨手操起了飯店裏的板凳。
剛才被打倒的那名年輕男子,從地上爬起來,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出去,跟他一起的三名女孩中的一個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明健,算了!”
那男子搖了搖頭:“給張德放打電話,讓他馬上滾過來!”
******************************************************************************************************
張揚剛剛走出飯店門外,就有一名司機輪著板凳向他砸了過來,張揚看都不看身後,回身就是一腳,把那司機踹得飛了起來,不等那群司機反應過來,這廝宛如猛虎下山般衝了上去,張揚揮出兩拳之後,已經有三名司機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是被同伴撞到的,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他強悍的戰鬥力。
剛才拎著板凳的幾位慌忙把凳子丟了下去,再也沒有人敢上前挑釁,戰鬥剛一開始就已經結束,對這幫司機而言根本沒有義氣這兩個字的存在,像他們這些出門在外的,誰都不想招惹真正的麻煩,張揚也沒打算追究到底,畢竟人家惹得也不是自己,拔刀相助也要點到即止,達到目的就行了,沒必要不依不饒。
被打倒的那名年輕男子也拎著板凳衝了出來,這讓張揚不由得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在眼前的狀況下,他是以寡敵眾,那年輕人能夠站出來足見擁有著相當的勇氣,至少證明這人還是有良心的。
就在那些司機準備散去的時候,一輛警車呼嘯著向湖畔人家駛來,警車停在不及散去的人群前,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警察從車內下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小警察,這青年警察別人不一定認識,可飯店的老板卻是極其熟悉,他認出這是保和縣的公安局副局長張德放,今年三十歲,在保和縣乃至整個東江都是赫赫有名,他還有一個重要的身份是省委書記顧允知的外甥。
店老板覺察到事情不妙,慌忙上前打招呼,張德放正眼都沒有看他,來到那年輕男子麵前問道:“明健,怎麼回事兒?”
那年輕人指了指那群司機道:“他們調戲如萍!”
張德放一張國字臉頓時變得鐵青,兩道濃眉擰在了一起,神情極其可怖,他從腰間掏出手槍:“操你媽的,全都給我蹲牆邊站著去!”
那幫司機看到勢頭不妙,想要溜走,張德放舉槍就打在最前方那人的腳旁,槍聲響過,煙塵四起,幾名司機嚇得泥塑般呆立在那裏,沒人再敢動彈,張德放咬牙切齒道:“給我查清楚,誰調戲我妹妹,誰他媽給我站出來!”
店老板一聽,這事兒麻煩大了,別說這保和縣,就是整個東江誰不知道張德放的彪悍和霸道,這幫司機真是不開眼竟然調戲他妹妹,張德放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更讓他害怕的是,張德放會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到自己的頭上,他陪著笑臉向張德放道:“張局,先屋裏坐!”
張德放怒視他一眼:“滾蛋!麻痹的,你做什麼生意?客人的安全都保障不了,收拾收拾,明天給我滾蛋!”他說完,便掏出電話,走到一旁聯係人馬,那兩名跟他過來的小警察,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那幫司機的來曆。
張揚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已經明白了個八九分,張德放是個人物,可剛才那名挨打的年輕人恐怕背景更深,否則不可能一個電話就把他調過來。他不想繼續摻和下去,準備結帳後帶著趙靜離開。
那名年輕人向他笑著走了過來,伸出手去:“你好,我是顧明健!”
張揚禮貌的和他握了握手:“我叫張揚,來東江辦事兒的!”張揚並不知道眼前的顧明健就是平海省省委書記顧允知的小兒子,說來顧明健也倒黴,他今天帶著三名女伴兒本來是應張德放的邀請過來吃魚的,可張德放中途有事耽擱了,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
顧明健笑道:“你身手很棒,學過武功吧?”
張揚嗬嗬笑了一聲:“練過兩天野把式!”
這時候張德放已經把那名惹事的司機揪了出來,顧明健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那司機的身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走了過去,抄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那名司機的身上,然後抬腳在那司機的右手上很跺:“操你媽的,讓你亂摸!”
張揚皺了皺眉頭,這顧明健看起來文弱,下起手來也挺黑的,跟著顧明健的三位女孩兒都走過來向張揚致謝,她們都是東江藝術學院的學生,剛才被摸的那個如萍是張德放的妹妹,其餘兩個都是她的同學,也都是顧公子的追求者。
張揚對這三名漂亮的女孩兒並不感冒,感覺她們的身上脂粉氣重了些,並沒有學生應有的清純,想想這顧明健也真是厲害,居然一拖三,回頭再想想自己,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帶著心愛的女孩兒一起出來遊玩,而且讓她們相敬如賓,有機會一定向顧明健討教討教。
張德放又招來了十多名警察,把那幫司機全部帶走,並扣留了全部車輛,張德放從來都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家夥,他妹妹被人摸,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等那幫司機被帶走,飯店老板又湊了上來,他必須要讓張德放把這口惡氣出了,否則恐怕自己還真的無法繼續幹下去。
張德放看到那飯店老板又湊上來,雙眼一瞪,怒道:“你他媽煩不煩?明天給我滾蛋!”
顧明健這時候說話了:“表哥,我看這事兒算了,跟他又沒什麼關係,再說了人家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他大度的表現,讓張揚頓時又生出了幾分好感。
張德放這才點了點頭:“走,換個地兒我給你們壓壓驚,這事兒怪我!”
顧明健笑著向張揚道:“張揚,一起去?”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了,我還趕著辦事兒。”
顧明健也沒有勉強,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張揚,今天的事情他欠了張揚一個不小的人情,不過張揚原沒打算讓他還這個人情,也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顧明健,開車帶趙靜走了。
****************************************************************************************************
東江師範大學並不在東江城區,作為平海省的省會,東江在城市規劃方麵處於國內領先水平,早在九十年代初期就已經明確劃分了行政、商業、工業、教育各大區域,瑤琳校區是東江的大學城,位於東江的南郊,這裏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分布著七所全國一類高校,十六座二類高校,其中以平海工業大學和東江師範大學最為有名,這兩座大學在同類高校中都處於前列,東江藝術學院的名氣也不次於這兩所學校,因為東江藝術學院是盛產美女的地方,有美女的地方就有是非,東江藝術學院就是大學城的是非圈。
趙靜對眼前的一切感到新奇而興奮,她即將在這裏展開未來的四年大學生活。張揚在東江師範大學門前為趙靜留了幾張影,這是要帶回去給母親看得。報道之後,直接把趙靜送到了女生宿舍,東江師範大學的住宿條件很好,被褥床單都是同一配備,趙靜原本準備的床褥看來隻能讓張揚再拉回去了,他們走入宿舍的時候,隻有兩個小丫頭坐在床下聊天,她們兩個都是趙靜未來的同學,瘦瘦小小的叫孔麗,中等身材偏胖的那個叫葛媛媛,兩人都是東江本市人,對趙靜的到來都表示歡迎,張揚充分施展自己舌燦蓮花的本事,不一會兒就把兩個女孩兒逗得格格笑個不停,張大官人知道,無論在哪裏群眾基礎都是最為重要的,妹妹一個人在外地生活,盡早地幫她進入角色,和周圍同學打成一片是最緊要的事情,不過趙靜也並不欠缺交友的手腕,很快三個小丫頭就聊得熱火朝天,反倒沒有張揚什麼事了,張揚看了看時間,準備中午帶著趙靜吃過飯以後就離開學校。他提出邀請趙靜的室友一起出去吃飯,孔麗和葛媛媛欣然應允。
趙靜好像並不急著走,看了看窗外道:“等等再說!”
張揚看了看傳呼道:“十二點了,我下午還要去辦事兒!”
趙靜這才有些不情願的站起身來,他們四人走出宿舍大門外,看到一輛黃色奧拓迎麵駛來,奧拓車在他們的身邊停下,車門打開,一條白嫩的修長美腿探伸出來,這優美的曲線對張揚而言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熟悉,他的心跳忽然開始加速,現在才意識到趙靜等待的是什麼。
海蘭短發齊整,粉色t恤,淡藍色牛仔短褲,一幅大大的寬邊墨鏡遮住了她的大半邊俏臉,顯得青春可人,熱力四射。張揚的一雙目光從她的美腿之上流連在她的俏臉上,海蘭的明眸隔著墨鏡與他的目光相遇,芳心宛如小鹿一般亂衝亂撞,自從春陽一別,不覺已經數月,可是海蘭發現自己始終無法將他遺忘,非但不能遺忘,他在自己心中的印記卻隨著時光的沉澱而變得越來越深刻,越來越清晰,當和他再次相逢的時候,海蘭頓時明白,自己過去所嚐試的逃避隻不過是徒勞,這廝早已占據了自己的內心。知道趙靜要來東江師範大學,海蘭這幾天一直都處於忐忑和惶恐之中,她甚至想過,等趙靜開學以後,張揚離開東江後再來探望趙靜,可是最終仍然無法克製住內心中相見張揚的渴望,還是來到了這裏。
趙靜歡笑著衝了過去,親切地挽住海藍的手臂:“海蘭姐,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準備來了呢!”
海蘭溫婉笑道:“你入學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以不來?”她把手中的一個紙袋遞給趙靜,裏麵是她送給趙靜的一款女包。
張揚慢慢走到海蘭的麵前:“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海蘭黑長的睫毛微微垂了下去,鼻息中輕輕嗯了一聲,白嫩的俏臉浮起兩團紅暈,她可以做到麵對平海幾千萬百姓的眼睛做到風波不興,可是看到張揚,內心中就會產生一種一浪高過一浪的潮汐,她曾經想過和張揚之間隻是單純的肉體關係,可是現在發現,自己在把身體向張揚打開的同時,這廝悄然通過自己的身體進入了自己的心靈,把思念的種子深深植入了自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