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秋……"聞戚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蘇南腦子飛快轉動著，隻想要好好表現一下，免得直接失業。於是很快明白聞戚的意思，連忙道："虞小姐一開始並不知道那份合同不是您給的，但昨晚……"
想到昨晚虞清秋知道那件事情後的反應，蘇南聲音戛然而止，又有點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都說旁觀者清，聞總自己沒有察覺到不對。但蘇南身為他的特助，跟在他身邊的時間最多，對於聞戚這段時間的不對勁算是全部看在眼裏。
從聞總讓南篝去處理顧家和虞清秋之間的事情時，蘇南就意識到了事情或許和自己之前想的並不一樣。
"她知道了？"聞戚問道。
蘇南點頭。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硬著頭皮道："虞小姐說……沒什麼區別。"
死一樣的寂靜。
不知道過去多久，蘇南聽見聞戚輕笑了一聲，他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卻發現聞戚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
"沒什麼區別？"聞戚挑眉，他站起身來，似乎打算上樓，可是繞過茶幾走過的那一瞬間。突然抬腳朝茶幾踹去。
"砰"的一聲，茶幾被踹翻在地上。
蘇南的心髒都跟著抖了抖。
"聞……聞總，您對虞小姐的態度似乎……"蘇南咽了咽口水，意有所指道。
而聞戚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裏的神色嚇得蘇南低著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等蘇南再緩過來的時候，聞戚已經不在了，他回過神來，連忙跟上樓。
然而，等蘇南進了樓上書房。聞戚背對著蘇南，問道："我對虞清秋的態度？"
蘇南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聞戚的意思，猶豫著道："聞總。您既然決定了和顧小姐訂婚，和虞小姐之間本就不該再有關係，對於虞小姐也應該如同陌生人，但是……"
頓了一下，蘇南抬眼朝聞戚看去，可惜聞戚背對著他。他也看不見聞戚此刻的表情，隻得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說，聞總您最近的表現倒像是開始在乎起虞小姐來了，甚至比從前更在乎，有點像是……像是失去了虞小姐之後就開始後悔了。"
蘇南咬牙。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完，說完之後就低頭閉眼。等著聞戚的怒火，亦或是……其他的反應？
好一會兒，聞戚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來，帶著一點疑惑。"我和顧曼訂婚，就不能再和虞清秋有關係？"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蘇南見他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又想到跟著聞戚這麼多年聞戚的性格，本來就就對工作以外的事情不上心。
現在遇到的算是感情問題吧？
蘇南在心裏想著，突然有了一種感情導師的責任，道："聞總，如果您非要在和顧小姐訂婚的同時，還跟虞小姐有牽扯，倒也可以，但這……妥妥的就是渣男行為啊。"
"渣男？"聞戚眉心一沉。抿了唇不說話了。
而蘇南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聞總。其實我之前沒覺得什麼，但自從發現你對虞小姐似乎有在乎之後就覺得奇怪。您似乎並不喜歡顧小姐，為什麼要和顧小姐訂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