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分公司營銷總監已確定要離職,公司也明確表示年後會送我去培訓,等總監離職後很大的可能讓我頂上。
為了安心工作,這兩年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麵前提起文昊。但我媽偏偏每次著急我找不到男朋友的時候,就會拿他來說事。
我覺得我和我媽絕壁是八字相克,要好好聊天不到10分鍾就得吵起來,除非我像今天這樣及時衝氣走,否則她就會念叨到沒完沒了,所以對她這樣的河東獅吼我早已見慣不慣了。
就算她吼得再厲害讓我別回去,等我出門後她就把這事給忘了,該去打麻將還去打,打完回家要不見我人,就會給我打電話說:“哎呀菲菲,媽媽知道不該在你麵前提文昊。媽媽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啦,玩會兒就早點回家,媽媽給你煮湯圓。”
用我媽的話來說,她也知道這樣說我是不對的,但她就是心裏不痛快,說出來後她就能暢快。可是我的媽,您有沒有想過您老人家是說了就舒服,那我心裏的痛該怎麼辦?
在我媽長期這樣的壓迫下,我也找到了發泄途徑,那就是找葉子和笑笑往帶有錄音棚的唱吧一坐,幾杯酒下去我就擁有了全世界,然後趁著酒勁去到錄音棚裏各種鬼哭狼嚎。反正一般我喝多的時候,唱吧也沒了幾個人,我可以肆意宣泄。
走出小區我就給葉子和笑笑分別去了電話,內容都一樣,“姐又被我媽給欺負了,速來唱吧陪姐喝酒。”
葉靈的男友在部隊服役,他們屬於長期兩地分居。笑笑前不久從上談了個男友,還沒見麵開始戀呢,就又失了戀。所以我們這樣三個極其缺乏男人的女人坐到一塊,自然是心照不宣的以喝醉為目的。
很快,桌上就全是空瓶,我們仨也都開始飄起來。服務員走到我麵前就特麼跟看見財神一般,獻出他嫵媚的笑容,“姐姐,酒已經沒了,要不要再來點?”
雖然我是有點醉了,但我還是清楚這離發工資還有那麼幾天,錢夾裏的毛爺爺已經所剩無幾。對坐在對麵抱著電話和男友訴相思之苦的葉靈說,“葉子,再買打酒。”
“麻痹,又是勞資。”葉子撇著嘴埋怨的同時,還是掏出錢豪氣的拍在桌上,“再來兩打!”
笑笑見風使舵的往葉子吐了一圈煙霧,“謝了葉子,謝了姨媽巾。明兒平安夜咱再來這兒,我請客。”
姨媽巾是笑笑和葉子給我取的綽號,因為我名字叫蘇菲。最早得到這個綽號的時候我也很委屈,隻是我媽在給我取名的時候,確實不知道有種衛生巾叫蘇菲。
就這後買兩打酒,把我們三個人送到了巔峰,笑笑開始去錄音棚唱著各種懷念前男友們的歌,葉子也捧著電話跟她的兵哥哥親昵個沒完。我開始懷疑這倆姐妹不是來安慰我的,是來我這兒找安慰的。不管前男友們還是男友不在身邊,好歹這兩年你們都不缺肉啊?你們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