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他媽終於要安排我睡哪兒的問題了。這對我來說絕壁是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因為我來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當然是希望能跟郝健睡,不過迫於傳統,她媽還是讓我和小姑子郝莉睡。
上船後郝莉像是擔心我嫌棄她哥,一來就往郝健臉上貼金:“嫂子,你別看咱哥個子矮,其實可以長高的,小時候咱爸媽供咱三兄妹念書,咱哥覺得家裏沒多餘的錢在學校都省著吃,又要給我們做榜樣不敢留級,就拚命念書,結果就沒長個兒。你看咱家裏人都不矮,咱爸,咱弟,還有我。”
其實我壓根兒沒想過,170的郝健放在營雲縣其實不算矮了,更何況我也不高啊!也就160!還是個略微豐滿的小胖墩兒!
“嫂子,咱哥性格比較內向,咱家裏都是這樣,男孩子像女孩子,我就像男孩子,所以你和咱哥肯定合適!”
這郝莉,年齡比我大兩歲,嘴也夠甜。一口一個嫂子叫得我是心花怒放,恨不得明天就能嫁給郝健去。不衝郝健,就衝小姑子,這婚我也結定了。
前幾天還沒什麼感覺,到了第四天我開始受不了。
一是飲食,我不怎麼吃得習慣他們家做的東西。不過這倒是好解決,臨走前我媽教了我幾招,我自己穿上圍裙炒幾個菜。不僅能讓自己吃的舒服點兒,還就此樹立了個不矯情的好媳婦兒形象。
二是體內堆積的霍爾蒙開始要爆發了,這可就是個大問題。他們家一天24小時都有人,特麼想溜下鳥兒逮下兔子,也隻有在我上廁所的間隙,讓郝健幫忙送下紙才有機會。不過遠水解不了近火,於是我臉上華麗麗的冒起了痘痘。
我深知自己就是思春了,也知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其實不是在一個屋簷下不能睡在儀器上。而是想拍肉的時侯,白天家裏時刻有人,晚上你在隔壁和你弟睡,老子在裏屋和你妹睡!
於是我每天心裏想得最多的就是,他們家人到底什麼時侯會集體上街或者走親戚?哪怕就是留一個小時也好,我一定要抓緊時間把火給瀉下去。
要不,我真擔心撐不到過年,就得一口黑血吐出來活活給憋死…
這樣燒動不安的被浴火焚燒到臘月二十八,吃早飯的時候聽他們說起,等會一家子都得去舅舅,好像是舅舅家有什麼事。
我敏感的覺得這是絕好機會,早飯還沒吃完就扔下筷子,“叔叔阿姨,我吃飽了,先去躺會兒…”
我目前在他們家享受的可是國寶級的待遇,一聽我好像不舒服的樣子,全家人立即停止了吃飯,盯著我異口同聲的問:“怎麼了?”
我捂著肚子表情痛苦的說:“肚子有點兒疼。”
“小健,你送菲菲去醫院看看吧?別是吃東西不習慣,給吃壞了肚子。”他媽是個小心翼翼的人,來這幾天生怕沒把我招呼好,回去得被我媽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