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施的聲音一聽就不對勁,上次聽她說自從跟了暴發戶也就沒上班了,天天不是去做美容就是去購物。一個不上班閑著的人,我才不相信她會有什麼事,“什麼事那麼重要?姐們這可是婚後第一聚,怎麼能少了你呢?”
“我真有事,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們。”
“哪兒來那麼多屁話,趕緊的過來!”
“我…我…”
於施這狀態很反常,這小三被賤男或正室欺負抑鬱自殺的可多的是。好歹於施也是我姐們,我打斷她:“你什麼你,就這樣說定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這就打個車過來。”
“我受傷了。”於施見我強行讓她過來,一下就急了,“我現在沒法出門見人。”
“滾你丫的,我是別人嗎?你什麼我沒見過?受傷又怎麼了?”這下我是真料定於施出事了,心情也跟著急了起來,“行了,要不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打車過來接你。”
“那…我把我地址給你發過來。”
於施住在以前我們學校那邊,離我這兒還有一段路,那邊我也知道有個火鍋店。為了節約時間,我又把新地址給葉子發了過去,拉上郝健打了個車準備去那邊吃飯。
郝健可能是在路上的時候自我調節了下,也可能是看這邊於施出了事,總之到了目的地後態度一下就變得好了點。我也懶得去猜他的心理,讓他先去火鍋店等葉子和冷哥,如果他們倆到了就先點菜,我上去看看於施到底怎麼回事。
於施的房子在一個很高檔電梯公寓小區,是一套躍層的小套一。進門之後就能感覺到檔次的差別,和我租的老房明顯不在一個層次。於施為我打開門看了下後麵沒人,就迅速的蜷回到沙發上縮成一團。
我看她居然還沒有換衣服下樓的打算,著急上火的坐在她旁邊催促,“換衣服下樓啊,葉子他們很快就到了。”
於施幽暗的轉頭,指著臉上說:“你看我這樣,還能出去見人嗎?”
在她臉上,有好幾條被指甲劃過的血痕,一看就是跟人火拚失敗的傑作,我伸手去細細查看了下,小心翼翼的問:“你…和他打架啦?”
“和他老婆。”
“你跟人老婆幹上了?”
“是她找到這兒來的。”
“那他知道嗎?”
“嗬嗬…”於施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在場。”
“艸他大爺!”在這個問題上其實我是矛盾的,一邊覺得於施的立場確實沒對,一邊看我要好的姐們受傷心裏也不舒服。尤其是那男人居然還在場,看兩個女人打成這樣也不上前製止,“那他現在呢?”
“帶那女人回去安撫去了。”
我隻能表示無語,明明受傷的是於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多勸,隻好說:“行了別想那麼多,你們倆本來也不合適,趕緊去換衣服下樓吧,晚上我和葉子陪你喝酒。”
“可我這臉…”
我把於施從沙發上拉起來往樓上推:“一個是我男人,一個是葉子的男人,你今天晚上用不上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