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收拾好摟著我縮進被窩,“其實…也沒那麼舒服的,總感覺有種罪惡感,覺得對不起你。”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
“不知道,就覺得沒有以前想的時候那麼刺激。”
我反手拍在他臉上:“你想的是誰來幫你?”
郝健捂著嘴不敢再說話,但我來了興趣,不依不饒的問了好久,他才吞吞吐吐的說:“蒼老師…”說完怕我再給他拍下去連忙補充說:“每個男人都應該想過的。”
我倒不至於那麼小氣,蒼老師畢竟是公眾人物,就算是其他女人這也是郝健認識我之間的事,跟我沒什麼關係。誰沒有過幻想對象啊?別說郝健,就連我也有…
郝健揉著我的肚子,“老婆,現在肚肚還疼嗎?都怪我不好。”
對於孩子的事,我根本沒想太多,畢竟他來的太突然,從知道到結束也才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而且家庭環境的原因讓我特別在意對後代的影響,堅定以後就算我要孩子,得在自己所有一切都準備得非常妥當的時候,才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無憂無慮的長大。
小時候家裏吵吵鬧鬧,太多爸媽吵架時候麵目猙獰的樣子,讓我強迫自己很多事情過了就得馬上翻篇。要不是這種意誌的支持,我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坦蕩。我笑了笑無所謂的安慰著郝健:“沒事,過了就過了。咱們現在本來就不具備生孩子的條件,再說了我們倆還年輕,以後想什麼時候要還能沒有?”
郝健摟著我,像是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似的,“老婆…我知道你不好受,以前什麼都是你一個人抗,現在有了我,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盯著他一愣,連我自己都忘了心疼是什麼感覺,保持一貫堅強的微笑,“真沒事,不就一孩子嘛?他來不過才2個鍾頭,走了有什麼好值得傷心的?”
郝健在我額頭上輕啄著說:“我倒是不心疼孩子,就是心疼你…”
我媽對我的心疼,表現在每天罵罵咧咧上;我爸對我的心疼,表現在喝了酒之後看著我們倆同時被我媽罵,無奈的搖頭苦笑繼續喝。而現在摟著我的男人,卻實實在在的告訴我他心疼我?心疼我什麼?我哪兒值得心疼了?
各種生活把我壓榨成了一枚堅強無比的女漢子,我已經忘了除了喝醉酒的時候,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哭過了。我從來都覺得生活是要笑著麵對,因為就算你哭,別人除了看你的笑話,對你的以後毫無幫助。
可是郝健這番話,無疑觸動了我內心深處從來沒人觸碰過的那根弦。鼻子一酸摟著他就哭了起來,從開始的輕聲抽泣,到後來的嚎啕大哭…哭到最後已經哭不出來,全身都在抽泣。
郝健見我到後來哭聲開始小了,才輕輕的把我從懷裏鬆開放了下來,起身接了一杯熱水喂到我嘴邊,“來喝點水…”
大量的水分流失讓我確實感覺到渴,接過水杯咕嚕嚕就灌下一大杯。喝完後覺得身上輕鬆了很多,“好久沒有這樣痛快的哭過了…”
郝健放下水杯,重新摟過我拍著我說:“我知道,昨天晚上你先睡了,媽找我聊了很多。”
“她說什麼?”
“也沒說什麼,就說了下家裏的情況,說你性格不好讓我平時多讓著點你。”郝健我聽我到媽說我不好上火,連忙補充說:“其實媽也是為你好。”
話趕話聊到了這兒,我忽然有種要傾訴的**,坐起來躺在郝健懷裏,“我是她女兒當然知道她有多不容易,我念高中的時候我爸下崗,他就是個沒心眼的耿直人,後來跟人合夥做生意又被騙了一大截。當時債主都找上門來告我爸詐騙,是我媽把那些年家裏買的房子和鋪麵全部都賣了還債,才把我爸從監獄裏贖回來。”
“嗯…寶貝受委屈了。”
我顧著自己說也沒有理會他:“我爸出來之後在家萎靡了兩年什麼都不願意做,那兩年是他們吵架吵得最厲害的時候,我媽每天念叨我爸沒用,我爸被說得沒了辦法就給她一拳打過去。他認為是我媽太強勢,才讓他下崗後走了捷徑跟人合夥做生意虧的本。
那兩年家裏所有的開支都靠我媽的工資,我媽氣得天天逼我好好讀書考上重點大學為她爭氣。而那時候又是我最叛逆的時候,她越這樣說我就越煩…”
我跳過了文昊那一段,接著說:“所以高中那兩年,我天天都跟著笑笑和葉子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部喝酒,或者是去吧上,根本沒怎麼好好念書。用我媽的話來說,我是拿著她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在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