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看來,婚禮就是燒錢的事兒,下午才剛把錢給我媽打了回去,卡上餘額還特麼是零。餘額為零的人,有資格辦婚禮麼?有資本去燒錢麼?好吧,我承認自己特傻x。從結婚開始,我壓根就沒想過婚禮的事兒,我想我特麼是過日子的,我又不是炫耀浪漫的。
所以聽婆婆問完這話,我完全是一片茫然的看著郝健…
郝健是個孝子,還特麼是個自不量力的孝子,壓根沒多想就答應婆婆,“媽,你們看看日子,什麼時候合適就什麼時候辦吧?”
“混蛋。”婆婆在電話裏罵著:“這事是我們一家人的事嗎?你得先問問蘇菲媽媽,他們那邊兒的風俗彩禮要多少?”
“哦…”
“你這就問問,問好了我跟你爸好籌錢。等把錢給湊到了數再去提親,提親的時候才能確定日子。”
說完婆婆就掛了電話,郝健找出我媽的號碼,把手機給我說:“寶貝兒,要不你問問媽彩禮要多少,我媽還等著回話呢。”
我哪兒知道結尼瑪個婚還有這麼多破規矩,不是兩人把證一領就算完事兒了嗎?在我一直以來的觀念中,彩禮就是封建,就是人家女兒嫁到你們家,然後給人父母點兒補償,感謝含辛茹苦養大個女兒。在我片麵的看來,這玩意兒和他麼賣女錢沒什麼區別。我固執的以為,要了人家的彩禮錢就是嫁了,以後就要聽人家父母的擺布。
連忙擺手說:“什麼彩禮啊?我特麼又不嫁你們家去。”
我摸著mm發誓,如果我和郝健是二婚,我絕對不會這麼認為。尼瑪至少婆家主動提出彩禮是對我的尊重好吧?根本不是我以為的什麼賣女錢。當然,主動給和主動要這個是不一樣的。
郝健聽說我不要彩禮,一下就急了,“不行…我媽說這是我們那邊的風俗,說什麼也要給的。”
“那你媽說要給多少?要不讓她多給點兒,幫我們把銀行的債還了吧?”
郝健想了想,把電話遞給我說:“要不你還是給你媽打個電話問問?你要知道,婚禮這事和領證不一樣,完全就是兩家人的事了。”
我想郝健說的也在理,撥通了我媽的電話問了下。哪知我媽和我一樣,都特麼是個實在人,一聽彩禮就連說不要,我們不是嫁也不是娶,隻是我和郝健單獨安家而已。
我掛了電話聳聳肩:“我比你了解我媽吧?和我一個意思,把錢給我們去還債。”
然後郝健又像個傳話筒一樣,打通***電話把我和我媽的意思轉達。這下輪到他媽急了,好像我們不收彩禮就是不願意和郝健結婚似的,在電話裏用很生硬的普通話說:“這個不行,彩禮要的,要多少你問問菲菲他媽,我們在家準備好就去提親。”
納尼?還要提親?我沒忍住一下就笑了,小聲的對郝健說:“你問問你媽,是不是還得給我們現找個媒婆?”
這事兒在電話裏就給爭了起來,我是覺得他們要來一趟麗都花費也是不小的一筆,現在這關頭完全沒有必要。但婆婆是個倔強的老太太,堅持這風俗上的事兒一定要走到,不然到時候會給人看笑話。我完全不能理解特麼結個婚和被人看笑話有半毛錢的關係,最後大家都堅持各自的意見,誰也沒妥協就不了了之。
掛了電話,郝健開始忐忑了,“老婆…我媽其實也是好意,她就是想要正式點,怕你嫁我們家去委屈了你。”
“誰嫁你們家去?啊?我嫁的是你這個人。”這事讓我心裏也不那麼好受,其實我不是不願意公婆來,就是不想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讓我增添不必要的開支,“你不會算賬啊?你看看咱們家這地兒,他們倆來住哪兒?不得出去開房?開一天房多少錢?來了你不帶他們到處走走逛逛?算下來這一趟得花多少錢?”
“可是老婆…咱一輩子也就結這麼一次婚來著。”
“形式上的東西重要還是錢重要?咱們提前多還一萬,我媽每月就能少還100多利息,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郝健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婆婆太倔強,把他夾在中間不好處理。而且這是其實誰也沒錯,都是沒錢給鬧得。郝健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這樣好不好,9月份我考試的成績下個月就能出來,要是能通過的話就按媽的意思辦,沒過就等我們搬了家再讓他們來?”
這個建議算比較中肯,反正考試過了拿的獎金也屬於計劃之外的錢。我們這頭還惦記著查詢考試結果,公婆那頭到周三的時候打來電話,說公公已經去買了火車票,明天上火車正好周五晚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