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oo120大年初一的爭吵(1 / 2)

婆婆壓根沒想過這段時間都表現乖巧的媳婦,會在這個問題上反應這麼大,還是按照她固有的思維說:“不去怎麼行呢?新媳婦可都是要去認親的呀?”

郝莉也在一旁繼續勸我:“嫂子,這是我們這邊的風俗,每家的新媳婦都要去的。而且去了之後,還有紅包拿呢…”

搞笑!未必老子拉下臉去給人磕頭,就為了哪倆錢?特麼我是窮瘋了還差不多。再說,這種磕頭的風俗本就是陋習,就應該取締的。都什麼年代了,誰膝蓋下沒倆尊嚴啊?我特麼又不是沒男人要,嫁你們家對親戚朋友笑笑做做麵子工作就得了,現在還想要騎到老子頭上讓我去磕頭,門兒都沒有!

“先吃飯,等會兒再說這事兒。”郝健生怕我一急起來甩筷子就閃人,又是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讓郝莉和婆婆不要再說。

我斜眼狠狠的瞪了眼郝健,桌下平底鞋踩到他叫上,還用力的壓了幾下,以發泄我現在心中的極度不滿。強壓住要冒出來的火,隨便扒拉了兩口餃子,想著明兒磕頭的事心裏就堵得慌,晚會也沒看就說要回屋玩電腦去。

我這不高興的神情很明顯好不?要是在麗都,郝健肯定是丟下碗筷就屁顛顛的進屋哄我來了。但我在炕上躺了大半天,都沒人進來安慰下我。

偶爾聽到婆婆在外麵說:“去看看吧?”

郝健總是輕描淡寫的說:“不用,她沒事兒在玩電腦呢。”

玩電腦玩電腦,玩你妹啊!我特麼躺在炕上翻來覆去在生氣好不好?聽郝健說這話就來氣,又不能拉開門衝上前去找他理論,隻有自己委屈的蒙著被子難受。

尼瑪老子在家滴水不沾的大姑娘,來你們家累死累活的幹活。從新婚第二天穿著圍裙除了睡覺都沒有脫下來過,每天做飯洗碗掃地哪樣不是我?現在可好,我氣的要死不活的,你們一家人在外麵笑的嘻嘻哈哈。

有了娘在身邊撐腰,馬上就不再是麗都那個跪在我麵前扇耳光的郝健了。看來那話說的真沒錯,有奶就是娘!畢竟郝健從小是吃他媽奶長大的,比起我這個不出奶水的後媽,是要親太多了。

我一個人在炕上,是翻來覆去怎麼也都想不通這個問題。拿出手機撥通葉子的電話,對麵傳來亂哄哄的聲音,一聽就是我們營雲縣過年的年味。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忍不住“哇”一聲又給哭了出來。

葉子一聽我大過年的打電話哭,忙著急的問:“怎麼了?跟郝健吵架了?”

“沒有…”我帶著哽咽,把新媳婦要磕頭這事給葉子說了下,“你說說,我跪他父母也就算了吧,憑什麼要去跪都不認識的親戚?”

“姨媽巾,這是人家的風俗,你沒必要上綱上線的吧?”

葉子勸了我很久,才好不容易把我那股勁給勸下去了點。也是,這事兒就跟孤身在外遇到壞人似的,除非以後日子不過了,否則不管怎麼反抗都得去適應順從。雖然以前我老跟郝健說,遇到用強的當享受,這樣會讓自己不受那麼多皮肉之苦。但誰真遇到這事兒,能過得了自己心裏那一關?

其實我心底知道,我要的就是郝健一句話,低三下四的哄哄我,可憐兮兮的求求我,說不定姐一高興就去了。但從吃完飯到現在,別說哄我求我,特麼連進屋來看都不帶看一眼。

到淩晨放完鞭炮,郝健也跟他爸媽弟弟妹妹聊高興了才溜進屋。他好像壓根都沒覺得我在生氣似的,跟往常一樣脫了衣服就準備鑽進被窩。

尼瑪,敢情老子氣了大半晚上,你丫居然還不知道?

等他進來,我一腳給他踹了出去:“滾,後院小屋睡去。”

“你怎麼啦?”

郝健完全不覺得發生了什麼,還問我怎麼了?你特麼說我怎麼了?難道真是按你們的風俗娶過了門,就得當大爺?我轉頭甩給他一個背影懶得打理,郝健後知後覺的想了半天,才上前摟著我:“老婆,你還在想明天磕頭的事兒?”

“屁話。”話是他提起來的,我轉身理直氣壯的就衝他嚷嚷:“老子長這麼大,連我父母都沒給好好磕個頭,更別說你那些八杆子都打不到的什麼狗屁親戚了。我嫁給你對你爸媽好還不夠?憑什麼還要這要求那要求的?”

“老婆…這是我們這邊的風俗,沒什麼的。”郝健完全不把這事當事兒,“明兒也就是做個樣子跪一下,跪完收了紅包閃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