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酒壯熊人膽,這種事情就是喝多後倍感寂寞的時候鬧鬧,酒醒了讓我去我還舍不得掏錢付小費。我甩手給齊鑫頭上拍了下:“我要找鴨子還不如把你按了。”
“大俠饒命…”齊鑫雙手舉頭頭頂:“我口味沒有健哥重。”
“確定是真要去嘛?”冷哥興致高漲的說:“我戰友剛開了個ktv,要去的話我們就去捧捧場。”
“打電話定包間,今天我們喝通宵。”
四個喝多了的酒瘋子,淩晨四點鍾放笑笑一個人在家睡覺,齊刷刷的還要換地方喝第二場。這是郝健不在我才敢完全放開,要是郝健在的話,我多少還得顧忌下他的感受。
“蘇大媽我先說好,健哥都走了半個多月了,等會喝多了你可不準往我身上撲。”
齊鑫一手排在我肩頭上,另外一隻手排在冷哥肩頭上,我和齊鑫一樣,這邊排齊鑫那邊排笑笑。我們四個人就這樣肩並肩東倒西歪的走在大街上,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結婚前在營雲縣的時候,喝多了整個營雲縣就是我們的天下。
我抬頭揪住齊鑫的耳朵:“個人爬。”
到冷哥戰友的ktv,我還記得先要衝到吧台去買單,但是冷哥和齊鑫怎麼可能讓我買?倆人把我推開在那兒搶了一陣,最終還是冷哥戰友出來招呼吧台不準收我們的錢,讓我們隨便喝就當是開業請我們。
齊鑫是多耿直的人?一聽就覺得這酒自然不能白喝,當場就把下周五婚前狂歡夜和周六新婚狂歡夜定在了這兒。
結婚以來,每次喝酒郝健都在場,就算是喝多了在旁邊躺著,也多少會影響我的情緒。而今天晚上,長久以來的壓抑加上要升職的興奮,外帶郝健不在想要徹底找回婚前自我的情緒作祟,我居然一直沒有倒下也沒有吐,一直喝到早上7點。
這也創下了我喝酒以來的最高紀錄,連喝12小時。
齊鑫和我一塊回去接上笑笑又離開,剩下我自己還興奮得睡不著覺,又把昨天晚上喝完酒的家裏收拾好,才感覺到困意襲來,一頭倒下去就睡到天黑。醒來習慣的摸手機看時間,看到白天10幾個未接來電,我一個都沒有聽到。
來麗都換號碼之後,也就家人和身邊的朋友同事知道我號碼,以前營雲縣的好多人都沒再聯係,平時電話少的可憐。今天還是真是奇了怪了,就白天睡一整天,居然能有這麼多電話。我翻開通話記錄,除了我媽打了兩個電話之外,其餘都是於施打來的。我這才想起於施要要結婚的事,這段時間忙得昏天暗地,早就把這事兒給往一邊兒去了。
謹記齊鑫說過的話,我並沒有打算要去參加於施的婚禮,她和王小帥以及劉宇飛,就歸為曾經的朋友一類吧。不過出於情理,我還是把電話回撥了過去,“於施,白天我在睡覺,你的電話我沒聽見。”
從知道她和王小帥的事開始,我就不大願意叫她西施,直呼其名可能比叫綽號要生疏點。
“明天我結婚,你會回來嗎?”
“最近我在裝修,明天還要去定材料,可能回不來…”事到臨頭我也隻能直接拒絕,“新婚快樂啊。”
“哦,那好吧。”很明顯能聽出於施的失望。
“嗯…”
掛掉電話我默默的把她拉進了黑名單。在我的觀念裏,朋友分好幾種,交心的和對自己有利的,對於於施我從來都歸位能交心一類,既然現在不能再交心,也就沒有必要敷衍的聯係。
喝酒的時候確實覺得爽,各種躊躇滿誌各種唯我獨尊。但是睡完一覺醒來,就是遭報應的時候,全身上下哪哪都痛。去冰箱裏找了三次冰塊吃,喝了兩大杯加了冰的水,但是每喝下去一杯,過不了五分鍾就反胃去廁所吐出來。
似乎26歲的身體開始經不起這樣折騰了。
喝第三杯水的時候,我終於忍住沒往裏加冰而是加了蜂蜜,喝完才總算沒有吐出來。我用昨天的剩飯煮了點粥,勉強喝下後也沒什麼胃口,躺在船上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一個地方,就像是中了邪一樣。
這個時候我才真的後悔,昨天不該再去ktv繼續。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有郝健在身邊的好處,就算他偶爾充當了惡人的角色叫停我們,當時可能有點不爽但至少能讓我知道節製。
我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質問我白天怎麼不接電話。我說昨兒喝了通宵在家睡覺沒聽到,說完我媽就在電話裏咆哮:“都結婚了你還喝通宵,你讓人家小健知道了怎麼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