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還是自自己趁空閑時間,用針線改製了一身保守款的蓮花睡裙。
上了燈,看看外麵,夜色雖然降下來了。但離睡覺時間還早,畢竟以前在現代時,自己這個時候不是在加班,就是在應酬。因此,來到這裏雖然已經有好幾天了,但她還是習慣不過來。
閑來無事,翻閱了幾本古籍。都是記載了該國一些帝王與功臣之間的光輝曆史,其中有關於這個政宗侯爺祖輩的。提到政宗家祖輩三代單傳,政宗清耀的爺爺曾為先皇立下漢馬功勞,以至於有今天的無尚榮譽。正看得出神,門外陡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她微微一怔。
放下書籍,她入神的盯著門畔好一會,這才起身。暗忖,果兒這丫頭是又有什麼事要說嗎?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和門外之人,皆是微微一怔。
不錯,門外所立之人並非果兒。而是她的“夫君”。
白日剛見過的宗政清耀,陽光下的他可以說是清越出塵,帶著俊逸不凡的氣質。月夜下,換了一身鬆散的黑袍,卻襯得他冷峻剛毅,氣魄逼人。
而對方,也對她的打扮,略感驚詫。
一身白蓮般潔淨唯美的睡裙,襯得她越發纖細嬌柔,那如海藻般烏黑的頭發順肩而下,夜風起,帶著醉人的發香,配上那迷離而朦朧的眼神,竟猶如仙子下凡。
二人就這般對視許久,趙婉芸才猛的回過神來,捋了捋散在香肩的黑發,有些不自然道:“是你?”
對方愕然回神,目光從那清秀而無暇的臉上,漸漸移至那如蓮藕般潔白的玉頸處,以至於那已經露出V字型的誘人酥胸前。
宗政清耀從未見過女子穿如此衣裳,而且還是自己的第五個小妾趙婉芸身上。當下,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唾沫,良久才指著她道:“你……怎麼穿成這樣?”
意識到他的表情和眼神有異,趙婉芸這才想起自己的這身衣服,在古代未名有些太暴露了。當下,想找個東西遮掩一下,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雖然和眼前這個男人不熟,但按理說,他可是她的夫君啊。想到這層關係,她又懶得去掩飾什麼了。隻能隨意找個借口道:“咳,這衣服穿著舒服,睡覺穿的,你可別介意啊。”
宗政清耀聽罷,目光一閃,似乎又想到了別的。到也不舍的移開眸子,眼角別帶深意的笑了笑:“不錯,很不錯。”
“是嗎?”趙婉芸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暗忖,這家夥怎麼有那麼奇怪的笑容啊?該不會是,他以為自己為了取悅他,故意穿成這樣的吧?
正欲解釋,不料對方卻神情肅然的說了句:“怎麼?不讓本侯進去坐坐?”
要不是礙於自己是他第五個小妾的事實,她真的不想讓這個她並不熟悉的男人進去。尤其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萬一發生點啥,自己豈不是清白不保?想到清白,突然又憶起那個負心漢背著自己亂來,若非如此,她又豈非這麼倒黴的來到這個世界,受人欺負不說,還成了別人的第五個老婆。
想到這裏,越發賭氣的她,臉上不由閃過一抹憂傷。
也就是那瞬間的憂傷,讓宗政清耀有一瞬的錯覺。
這是這個女子臉上該有的表情嗎?從遇見她,到娶她入府。他還從未見過她如此黯然難過之色,當下,他蹙起眉,有絲不解道:“怎麼?你不想讓本侯進去?”
趙婉芸回神,當下心中一片淒然,直接轉身,邊走邊回道:“豈能不讓,你進來便是。”
聽著這般堅硬又淡漠的語氣,宗政清耀抬起的右腳,不由在半空定了一下,隨即還是帶著疑惑入屋了。
門被帶上後,她已經擺好椅子讓他入坐。她自己則很隨意的靠著床榻側著身子斜躺著。
這還是第一次,趙婉芸見到他以後,會露出這樣不滿或憂鬱的神情。
“你的身子還好嗎?”宗政清耀雖然對她的坐姿微微有些挑剔,可是不可否認,她此時的樣子是很撩人,很旖旎的。如果不是自製力很強之人,恐怕早已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像惡狼一般解決眼前這隻羔羊。
趙婉芸對身子之事,一點也不上心,反正現在都這樣了,自己也回不去了,隻能淡淡道:“沒什麼事情了。”
宗政清耀見她神情還是淡淡,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愧色道:“你的事,本侯聽說了,我已經訓斥了她們,該罰的也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