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荒謬的念頭,但是他不想抹平。
“告訴我,你喜歡嗎?”他低低的在她耳畔詢問。
葉靳言其人,就林輕語看來,是個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為人處世,都是漠不關心的樣子。好像做什麼從來都沒有用盡全力,但又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就連在現在也是,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他平時都是一副慵懶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
林輕語忽然發現自己嘴裏無法克製的溢出一點點聲音,她想壓回去,可哪個都不聽使喚。
“你還沒告訴我,你喜不喜歡這樣。”他輕笑著問她,低低的嗓音,夾雜喑啞的暗沉。
林輕語此時神色安謐,一雙杏仁般的澄眸睜的極大,她發現,不能說話,其實也是有好處的,就像是現在。
她深知自己沒有那麼多的反應去思考他詢問自己的這個問題,一邊還要應付他的所作所為。
可人總是這樣,偏偏腦海裏又要控製不住多想的,如果,在她能開口告訴他,她可以張開嘴說話的另一種身份下,他會是怎麼對待此時默不作聲的她呢?
林輕語內心忽然陷入了這樣一種反複紆回的想象之間。
男人見她始終沉默,他知道她是個不會張嘴說話的人,這笨笨呆呆的反應,可是,也得給他一點回應不是?
就在葉靳言想變著法打算換個方式好好折磨折磨這女人時,林輕語顫抖著修長的睫毛,她倏而閉上雙眼,輕不可見的,點頭。
葉靳言自然沒有忽略這一點,巨大的欣喜一時之間籠罩著他,一秒之間的差距,上一秒,可能還是地獄,下一秒,就因為不一樣的事情,轉換成天堂。
“不錯,不是個傻女人。”男人附身接近她的耳畔,留下一竄氣息濃鬱的暖和。
林輕語當然聽見了他的話,心尖上隨著他話中淡淡的一絲柔和,也不再那麼抗拒與不安。
因為她也早已經沒有力氣再應付他的任何。
林輕語想要呼吸更多的氧氣,她覺得快要死了,明明周圍是被空氣包裹著的,可是她卻感覺身子非常缺氧。
這個動作太有壓迫性,林輕語實在難受,她翻轉過來,明明本年的抗拒男人的靠近,想要製止男人的更進一步。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葉靳言這時接收到的信息卻是不一樣,男人渾身一震,凝視著她曲線蜿蜒的身軀,低聲的慰問:“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林輕語瞪大雙眼,還來不及反應,她感到眼前一片白光,整個人徹底癱軟。
一夜,一整晚,滿室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