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還是委屈了你?”
冰冷的聲音傳來,林輕語渾身一振,抬頭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中的葉靳言。
“什麼時候,謝少也這麼關心別人的妻子了?”葉靳言平視謝非明,淡淡的眉眼席卷著疾風驟雨。
“原來你就是林輕語的老公。”謝非明挑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葉靳言。
陰影罩在葉靳言的身上,他沒有一絲反應,隻是冷淡的對林輕語招手,“記得你的身份,你已經過了招蜂引蝶的時候了。”
不再搭理謝非明,葉靳言示意林輕語推他離開。
“我倒是不知道,葉少的腿竟然傷的這麼嚴重。”謝非明抱著手臂調侃他。
見葉靳言沒說話,他接著補充,“你難道就不著急doctor.d在哪裏?”
葉靳言頓住,似笑非笑的看著謝非明臉上的玩味。
“難怪doctor.d下了飛機就下落不明,原來是到你那兒去了。”喉嚨裏發出一聲輕嗤,葉靳言滿不在乎。
“隻不過關係好些而已,隻不過聽他說,你的傷似乎沒有外麵傳的那麼嚴重?”謝非明不懷好意的打量葉靳言。
“說真的,你現在這樣,在床上還能行不了?”他上前一步,肆無忌憚的看著葉靳言驟然變黑的臉色,“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沒盛開就凋零,未免太淒慘!”
抱著手臂,謝非明上下打量林輕語。
原本林輕語對他的印象還很好,現在看來,她緊緊攥住輪椅後麵的把手,克製著自己想要揍他的念頭。
“與其關心別人的事情,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你不覺得自己很沒用嗎?”
謝非明過去認識過一個聾啞女孩,他很喜歡那個女孩,但因為門第關係,二人無法在一起,那個女孩最後也因為生病去世。
這件事是謝非明心頭的一根刺。
他無數次的後悔,如果父母針對那女孩的時候,他護住了她,說不定在她生命的最後那段日子,他還能陪著她。
罵人要揭短,打人要打臉。
這是葉靳言一貫奉行的原則。
看著謝非明臉上的表情由懶散變得嚴肅,再到痛苦,林輕語竟然也有些暗爽。
她不明白葉靳言說的話有什麼深意,可剛剛謝非明嘴賤的調侃還讓她心裏犯著惡心。
“算了,對於你這樣的失敗者多看你一眼都是浪費時間。”葉靳言睥睨著他,明明是坐在輪椅上,氣場全開,生生的壓過謝非明一頭。
林輕語推著葉靳言經過謝非明身邊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葉靳言驕傲自負,你嫁給他,苦日子也就來了。”
【與你何幹?】
林輕語利落的比了個手勢,目不斜視的走了。
葉靳言沒有看到林輕語的動作,隻聽到了謝非明的聲音。
回到別墅,林輕語將他推到臥室中央就不再管他,兀自到書架那邊想找幾本自己能看的書籍。
“你跟謝非明怎麼認識的?”葉靳言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側顏上。
那張白皙的小臉,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惡。
她這是在他們家受了委屈找別人哭訴嗎?
嫁給他,就這麼委屈嗎?
越想越生氣。
尤其是她寧可向一個外人訴苦,也不跟他說一句,這讓葉靳言憤怒的同時,更加煩躁。
“我跟你說話,你少在那兒跟我裝啞巴!”葉靳言來到她的麵前,踢了她的小腿。
埋著的臉從書中抬起,林輕語隻嘲諷的看著他。
想到他今天在家人麵前看懂了她的手語,林輕語懶散的抬起手。
【不用裝,我就是啞巴。】
她的眉梢都帶著嘲諷,渾身帶刺的樣子讓葉靳言暴躁起來。
他猛的從輪椅上站起來,“很好,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麼挑戰我了。”
額頭突突直跳,腿上的疼痛已經無法喚回他的理智,此刻的他隻想將她撕碎,狠狠的摧殘她!
林輕語一驚,之前他站起來的時候還很費力,沒想到動作就這麼穩了。
還沒等她躲避,撲麵而來的氣息將她席卷,裹挾著她瘦小的身子,將她狠狠的扔在床。
慢條斯理的解著衣服上的紐扣,他的手指沿著精致的鎖骨一路向下,手按在皮帶上。
“少給我裝純情,看到了謝非明,就對我抵觸了?”
葉靳言眯著眼看著林輕語倉皇向床尾跑,手臂一撈,女人落在他的懷中,堅實的身子很快覆上去,讓她無法掙脫。
都說他成了殘廢,林輕語真想請大家看看,哪有這麼生龍活虎的殘廢!
沒等她在心裏瘋狂的吐槽,撕裂的疼痛就從身上傳來。
林輕語蹙眉。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眉心褶皺,“這麼不願意跟我結婚?抬起頭來,現在在你眼前的是我,不是謝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