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可被噎了一下,臉上有些難堪。
在林家,可沒有人當麵兒叫她傭人的,就算是林展鴻也會客氣的叫她一聲莫小姐。
仿佛她來林家隻不過是一個客人。
強壓下去心中的不滿,莫可可硬著頭破反駁葉靳言的話:
“可是,如果我一周在彤姨那裏學習,就不能跟太太在一起了,要是她說的話大家不懂怎麼辦?”
大著膽子抬頭,她觸到葉靳言的目光,硬著頭皮沒有別開視線。
“先生跟太太的事需要你過問?”彤姨一把扯過莫可可,拽她往傭人間走,一邊走,一邊訓斥她,“就算別人不懂太太的意思,先生也一定懂的。”
她心裏明鏡的呢,葉靳言不過是嘴硬,對林輕語已經產生了幾分好感。
不情願的莫可可被拽走,林輕語暗暗皺眉。
可能以前隻是她們接觸的緣故,她還沒見過莫可可在外人麵前的模樣。
唐雅詩也有些尷尬。
在她看來,傭人就像是古代的奴隸一樣,本就是低賤的,雖然莫家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家的傭人,但是在她看來,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區別。
這個莫可可這麼不省心,她後悔將莫可可帶過來了。
咳嗽一聲,“輕語,你房間在哪兒?媽媽跟你說會兒話再走,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林輕語點頭,指了指樓上的房間,又示意唐雅詩等一等彤姨。
葉靳言不喜歡別人到他的臥室,就連林輕語,除了晚上睡覺也幾乎不怎麼在臥室裏待著。
很快,彤姨回來,便將唐雅詩帶到了林輕語經常午睡的客房。
【抱歉,可可這個人就是那樣,比較活潑好動。】
林輕語比劃了兩下,訕訕的放下筷子。
“我沒有生氣,不過是教她做傭人的本分。”
葉靳言對莫可可不甚在意,隨後,不經意的掃了林輕語一眼,“你會唇語?”
在林輕語點頭後,葉靳言皺眉,“這麼多年,你都是用唇語跟那個傭人交流,然後,”葉靳言不知應該怎麼形容接下來的話,淩空攤開手,頗有些費解。
【我在家都是可可幫我跟別人交流的,大家都說她是我的“小嘴巴”。】
林輕語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歪著嘴角,想到這個唯一的朋友,剛剛因莫可可言行帶來的怪異很快消失不見。
葉靳言雙手交疊放在下顎,“你的唇語是跟誰學的?”
“算了,問你也沒什麼意義,你從小不會說話,對別人的口型很敏感?”他換了個口吻。
林輕語眨了眨眼,她怎麼感覺葉靳言是要了解她過去的人生呢?
其實唐雅詩不帶莫可可過來也可以,畢竟林輕語已經跟葉靳言結婚,夫妻二人總要學著溝通。
帶莫可可的來的主意是林輕歌想出來的,她說現在都能出這樣的醜聞,要是莫可可在妹妹身邊指點指點,也不能被媒體大肆報道。
收拾過廚房,葉靳言回書房處理工作,林輕語便磨磨蹭蹭的來到了那間客房。
“輕語,葉總現在是不是還不承認你?”
剛進房間,唐雅詩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
她的目光嫌棄的落在客房的擺設上,“這個房間可是一點男人居住的痕跡都沒有呢!”
從不遠處拿了一張a4紙。
【他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
林輕語想了想,提筆寫字。
“什麼,難道你現在還沒跟他上過床?”唐雅詩卻誤會了,剛要尖叫,想起這不是自己家,生生的將溢出喉嚨的尖叫壓了下去。
臉憋的通紅,看上去有些滑稽。
林輕語下筆不穩,險些將中性筆甩出去。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她不過是說葉靳言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母親怎麼就誤會了呢?
強忍住扶額的衝動,林輕語解釋了半天,唐雅詩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不在這上麵糾纏。
“要我說,現在姑爺雖然已經瘸了,但是還是有希望的,”唐雅詩嚴肅的盯著林輕語的臉,“你別忘了,當初葉家讓你姐姐嫁過來的目的!”
看著林輕語一臉不解,唐雅詩恍然想起,貌似他們從來沒跟林輕語說過關於家裏的事情。
“你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給葉家生個繼承人,葉老也還年輕,這樣,等你兒子長大成人,公司也還是要歸到他的手上的。”
唐雅詩將這些事對林輕語細細道來。
“就算葉老去世的早,你也可以接手公司,”唐雅詩的腦子裏閃過一道亮光,
“對,就是這樣,到時候,你接手公司,幫你兒子拿主意,這是天經地義的!到時候,整個葉家也就掌握在我們林家的手裏了!”
林輕語將身子向後退了退。
她從來沒有看過母親用這樣狂熱的眼神看過她。
唐雅詩說的話讓她心底陣陣發寒,葉家為什麼要掌握在林家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