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做,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了,我們下去吧,帶我去你房間看看吧,”他前一句話是對林輕語說的,後麵的一句話就是對林展鴻說,
“放心,我隻不過是來陪輕語回娘家的,不是過來興師問罪。”
他的話堵的林展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往閣樓的方向走。
林輕語一直默默的看著父親跟葉靳言的互動。
她有心想替父親說些什麼,不過這樣的場合,沒有人能耐心的揣摩她到底要說什麼。
更何況,如果她用了手語,父親可能會更嫌棄她。
她倒是覺得自己住的閣樓沒有什麼不好。
走過實木樓梯,到了閣樓仿佛到了另外的一個空間。
閣樓這一層有大概200平米的地方,一半是活動室,另一半則是林輕語的客廳。
因為剛開始在閣樓上的環境簡陋,林輕語養了許多的花,堆在活動室裏。
中規中矩的房間因為多了鮮花的點綴,變得格外生動。
葉靳言踏上閣樓的時候,也覺得精神一震。
她倒是對侍弄花草有些天賦。
這個時節還沒到百花競放的時刻,沒想到閣樓上就已經花團錦簇。
沒想到她走了這麼久這些花還能活的這麼好。
林輕語目露驚喜,她摸了摸花葉,感覺到已經好幾天沒有人給花澆水,便從一旁拿了水,一盆盆的澆了起來。
葉靳言一直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的動作。
“你過去就是這樣生活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感覺林輕語過的好像是那些退休老人的生活。
林輕語直起身子,不明所以。
她困在這一方天地已經很多年,就算現在有了自由,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也不會覺得過去的日子有多麼難捱。
林輕語澆完花已經,腿已經麻了,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身形有些踉蹌,葉靳言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將她按在懷裏。
“笨蛋,澆花都能澆到腿麻。”
他的聲音裏有不易察覺的寵溺。
唐雅詩正要上樓去叫他們吃飯,看到這一幕,又悄悄退了下來。
因為退的著急,沒有看到身後的林輕歌,一轉頭看到林輕歌陰晴不定的表情,被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唐雅詩輕撫胸口,“怎麼站在媽媽身後一聲不吭的,嚇我一跳。”
“他們在樓上幹什麼呢?還不下來?”林輕歌的表情十分陰沉。
明明她都已經暗示李總糟蹋林輕語了,難道是沒得手?
可就算是沒得手,她參加宴會的時候,也一個“不小心”向大家透露了自己妹妹正在酒吧工作的事實啊?
原本她是不想的,可是林輕語這麼輕易得到葉靳言的歡心,怎麼想心裏也是有幾分不甘心的。
她沒想讓妹妹怎麼樣,不過是想要將事情帶回正常的軌跡罷了。
畢竟,當初要嫁進葉家的是她,現在備受寵愛的也應該是她。
妹妹不過就是因為長得跟自己像罷了。
她陰晴不定的模樣看上去恐怖異常,知女莫若母,唐雅詩知道林輕歌的心裏是不高興了。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
雖然忽視了林輕語這麼多年,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將林輕歌拉到角落。
“我可跟你說,當初是你不想跟葉靳言結婚的,現在你妹妹過的挺好,你也就別揪著以前的事不放了。”
她知道丈夫跟大女兒的心思,如果小女兒不得寵愛,還有個大女兒。
剛剛她也看了葉靳言是如何對待林輕語的,雖然不怎麼喜歡這個啞巴女兒,心裏卻還是為她高興的,女人這輩子啊,找個知冷知熱的人是最幸運的。
想到林展鴻,唐雅詩的心裏有些苦澀。
林輕歌點頭,晦暗不明的目光在角落中顯得詭異。
等葉靳言他們下來,已經過了好一陣。
唐雅詩看著林輕語臉上的紅暈,露出笑容,“你們兩個結婚已經半年了吧?感情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想到上次在宴會上看到林輕語跟葉靳言還沒有什麼交流的樣子,唐雅詩一陣唏噓。
林輕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靦腆的笑了笑。
原本今天林展鴻叫林輕語回來是質問她在酒吧工作的事情,可葉靳言也跟著過來,他也不好當著女婿的麵兒來詰問女兒。
味如嚼蠟的吃了一陣,他決定還是將林輕語叫到書房去問比較好。
“靳言也不是外人,爸爸今天叫輕語來,實際上是想問問最近外麵的風言風語。”
林輕歌見他們都不說話,清了清嗓子先聲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