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林輕歌打著眼色。
唐雅詩也站起來替林輕歌說話,“輕語你知道你姐姐心地善良,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你快跟葉總說說!”
林家夫妻都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更何況是葉靳言親口說的,就代表他已經查清楚了情況。
這陣子林輕歌因為葉靳言痊愈的事情已經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可是再怎麼也是他們的女兒!
林展鴻雖然眼中隻有利益,但是對這個捧在手心裏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也是有點感情的。
唐雅詩就更不用說了。
從林輕語啞了以後,她就將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林輕歌的身上,現在葉靳言的意思分明是要毀了林輕歌!
那怎麼可以!
林輕歌可是她的心頭肉!
見林輕語原地不動,唐雅詩又拽了林輕語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
一家四口站在地上麵對著葉靳言站著,除了林輕語一臉的不在狀態,林氏夫妻都用滿含希冀的目光看著葉靳言。
葉靳言麵沉似水,隻掃了林輕歌一眼,“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林輕歌如墜冰窟。
她恨恨的看了林輕語的背影一眼,眸光一轉,直接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
“怎麼了?”唐雅詩忙上前抱住林輕歌。
“媽媽的心肝啊,你是怎麼了?別害怕,靳言怎麼說也是你妹夫,他不會真的為難你的!”
“輕語!”說到這裏,唐雅詩又高聲叫道,“你快跟葉總說,一定是有人逼迫你姐姐的!”
林輕語站在原地,此時的她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局外人。
她看著自己的父母圍著姐姐忙前忙後,卻對自己異常的冷漠。
她不知道別人家的父母是怎樣做的,可站在這裏,她總感覺自己好像跟他們格格不入。
“不用讓輕語說,”葉靳言彎了彎唇角,“你們忘了嗎?她不會說話呢。”
起身將林輕語按回到椅子上,“既然你們對這個女兒如此冷漠,也別奢望她能替你們說話。”
“還是說說你的問題吧!”他再次看向林輕歌。
林輕歌這次的臉灰敗極了。
她看著葉靳言以及他身邊的林輕語,終於忍不住崩潰:
“我……我陪李總買東西那天在超市看到輕語,發現她在酒吧上班,後來李總出來的時候,看到了輕語,我……我就隨口提了一句。”
她閉上眼睛,不敢去看葉靳言眼中凝聚的怒氣。
她不敢說出是她暗示李總去玷汙林輕語,可她現在說的話,句句都在承認是她指使。
林輕語也不是傻子,葉靳言的咄咄逼人以及林輕歌的心虛,都讓她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至於林輕歌說的話……
不過是粉飾著虛偽的假象罷了。
“吱嘎——”
椅子在大理石地麵上劃過,尖銳的聲音刺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林輕語緩緩的靠近癱軟在地上的林輕歌。
她深深的看著林輕歌的臉——那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
原來她不過是個傻子。
自己的親姐姐一門心思的想要對付自己,自己卻還當她是骨肉至親。
她的手向林輕歌的臉伸過去,她想要摸一摸那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是不是帶著跟她一樣的溫度。
“輕語你要幹什麼?”因為葉靳言的話,讓唐雅詩渾身戒備,唯恐林輕語因為太過激動而做出什麼對林輕歌不利的事情來。
林輕語的手懸在半空中。
她垂眸看著唐雅詩,那張紋路深刻的臉隻有在麵對她的時候,陌生無比。
唐雅詩被林輕語看得渾身發毛,隻抱著林輕歌向後退,口中說著求饒的話:
“你是妹妹,你讓著點兒姐姐,你姐姐不過是因為你搶了她的男人,心情不好,你讓她發泄過一陣就好了!”
“真的,媽媽以後一定看住她,不讓她在你麵前礙眼。”
林展鴻這個時候開了口,“還在地上愣著幹嘛?向你妹妹道歉,求她的原諒!”
林輕歌的臉上露出掙紮。
她想起了上次,父親將她留在葉家祈求林輕語的原諒。
林輕語卻沒有等她向自己道歉,而是利落的從地上站起來,拖著還有些酸麻的腿,慢慢的走出了林家。
葉靳言從椅子上站起來,長腿一邁,“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我們不稀罕,”
“林輕歌,今天這筆賬我守信用不跟你追究,但是你祈禱其他的事情別犯在我的手裏,不然的話,桐城的交際花,很快就會成為殘花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