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以後,天氣格外的好。
林輕語坐在飛機上看著外麵的雲層,隻感覺外的光線有些晃眼。
葉靳言抬手將遮光簾放下,“光線太亮,對眼睛不好。”
林輕語癟了癟嘴。
她可是第一次坐飛機呢!
原本還想著找幾張照片留念,空姐卻連手機都不讓開。
這讓她的心情有些頹喪。
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穿著休閑服,仿若一對出遊的小情侶。
葉氏的人已經先一步坐飛機向那邊趕,早上林輕語賴床,再加上外麵還下著小雪,葉靳言也就沒叫她起床。
“那邊的天氣不算太冷,”他將林輕語戴著的圍巾摘了下來放到了隨身攜帶的皮包裏,“下飛機以後,咱們先找住的地方。”
林輕語老實的點點頭。
飛機裏的暖氣很足,沒過多久,她就被熱氣熏的昏昏欲睡。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快要到達終點。
林輕語坐起來,嗔怪的看了葉靳言一眼,發現葉靳言正在專心致誌的坐在那裏畫畫。
探頭過去,原來畫的是自己。
葉靳言畫的正是她剛剛睡覺時候的樣子,也不知道學了多久的素描,竟然十分傳神。
畫中少女帶著絲絲微笑,睡的十分香甜。
林輕語指了指他手中的畫,【可以送給我嗎?】
葉靳言微笑,“送給你可以,”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親我一下。”
他的眸光柔柔的,嘴角含笑,將她的歡喜看在眼裏。
她的呼吸一窒,隻覺得四周的空氣又熱了幾分。
雙眼骨碌骨碌的亂轉,在確認四周的乘客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以後,她湊到他的麵前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又馬上縮了回去。
“這也算親?”
葉靳言隻感覺到臉上一癢,她就瞬間後退。
他摸了摸臉頰,不悅的拒絕她,“這不算,為了懲罰你,”他點了點自己的唇,“這次親這裏。”
林輕語氣呼呼的看了他一眼,抱著手臂用力的比劃著,【我不要了!】
“可是我想給你,”男人低醇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林輕語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男人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他的胸膛緊緊的貼著她的肩膀,白皙修長的手指輕佻的挑起她的下顎,“算了,既然山不就我,我就來就山。”
她的眼前一黑,男人的氣息便鑽了進來。
她有種缺氧的感覺。
好在……
“感謝您選乘……”
結束語響起,飛機上的旅客紛紛收起小桌板,準備拿自己的背包。
“葉總,車子就在外麵……”
衛明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纏綿。
林輕語猛的推了他一下,頓時捂著臉不想見人了。
她……
她上飛機的時候,明明沒有看到衛明跟著啊!怎麼現在聽聲音就在他們兩個不遠的地方!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法正視衛明了。
葉靳言整了整衣襟,不悅的看了衛明一眼,衛明愣在了原地。
他沒有看到兩個人的動作,在他的方向,隻能看到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看不到具體在做什麼。
摸了摸腦袋,衛明正要解釋自己什麼也沒看到,就聽到葉靳言冷淡的吩咐他,“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
話音落下,便徑自走了出去。
衛明頓時發出一聲哀嚎。
林輕語也聽到了身邊的聲音,看著衛明將行李拿出來,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攏了一下頭發,追著葉靳言的背影走了出去。
衛明看著空蕩蕩的機艙,頓時欲哭無淚。
他們去的這裏是苗市,多的是青山綠樹。
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綠色的枝丫上還有點兒雪沫,地上已經看不出下雪的痕跡。
空氣也不算冷,陽光照在地上,很快就將地上的水漬照幹。
坐車越往郊區開,山也就更多了起來。
一路行駛到開闊的視野,入目之處盡是土坯房。
也有磚瓦房的,不過還是在少數。
葉氏在這裏建了一座希望小學,今年剛剛完成,他們去也是為了希望小學的剪彩。
在周邊找了好久,找到一家差不多的民宿。
這是附近唯一一家磚瓦房民宿,環境跟普通的旅館也沒法比,但是已經是這裏條件最好的地方了。
聽到葉氏總裁會來這裏,村民們空前熱情,剛到達民宿的時候,就有人專程過來迎接他們。
“葉總您好!”一個中年男人忐忑的站在葉靳言的身邊,“知道您要來,我們提前好幾天就開始布置這裏,”
男人拘謹的握住拳頭,“希望您別嫌棄。”
從外麵走進來,院子裏還殘留著牛糞的味道,男人不由得更加窘迫。
葉靳言雖然有些潔癖,但事急從權,況且這裏相對於其他地方已經是很不錯了。
他打量著四周幹淨的環境,玻璃跟門都是新換的,可能是因為家畜剛被拉走,四周的味道還沒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