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姐被她的話臊的臉色通紅。
知道鄭姐愛貪小便宜的人也不由得看了鄭姐一眼。
這幾天林輕語不在家,家門大敞四開的模樣不少人也都看到了,更有人看到鄭姐偷偷摸摸的走了進去。
苗市雖然落後,可卻民風淳樸,夜不閉戶,看到鄭姐的舉動,讓那些小混混都有些不齒。
“你別說那沒用的,你就是個不祥之人!這麼大的雪就是老天再懲罰我們收留了你!”
這次她的話卻沒有人再附和。
一直以為林輕語是個啞巴,沒想到她壓根兒就不是啞巴,這麼一來,鄭姐對她的指控,可能就讓人覺得不太好了。
畢竟,一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雖然聲音低沉一些,可在苗市人眼裏,這種聲音也算獨特,倒是為她增色不少。
甫一聽到林輕語說話,隔壁的大哥也不在屋裏顧著唱歌了,從門中走了出來,看到妻子不依不饒的樣子,頓時覺得妻子麵目可憎起來。
“你在這裏說什麼呢?小林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帶來什麼災難?況且,那都是迷信的說法,你沒聽電視裏麵說嗎?要破除封建迷信!”
大哥從來沒替林輕語說過話,他總覺得一個啞巴,確實也讓人看不起,可今天啞巴已經不啞了,自然就覺得妻子咄咄逼人起來。
鄭姐被自家男人說的更加不高興,正要高聲跟他們爭辯的時候,就聽到後麵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房東跟在衛明的身後,這裏的租客自然認得房東,看到他,都有些拘謹。
就快到交房租的時候,他們這些人有的無所事事,實在是囊中羞澀。
“房東您怎麼來了?”
有人迎了上去,房東卻擺了擺手,衛明指了指前麵的葉靳言,他頓時眉開眼笑的迎了上去。
將手中紅色的房產證交到葉靳言的手中,對著眾人宣布,
“從今以後,這位葉先生就是房東,以後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跟他說。”
葉先生?
眾人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了葉靳言的身上。
要說難堪,莫過於鄭姐了。
她剛剛諷刺了葉靳言,還說有本事讓他們都走,可沒想到不到二十分鍾,他就真的成了決定他們去留的人。
鄭姐抖了抖唇,沒敢再說話,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葉靳言想起她來趕她走。
畢竟,下個季度的房租他們可都沒交呢!
葉靳言就好像忘了這一茬一樣,看到場麵安靜下來,彎著唇帶著林輕語回了房間。
“對了,”關門之前,他突然開口,“這房子老舊,門口的木條誰弄壞的,就給我恢複原樣。”
他說的是小樓大門的木條。
原本好好的,昨天鄭姐被林輕語羞辱了以後來到樓下的時候,發泄著心中的怒火,將大門上的木條踢斷了。
現在門關不上,外麵的冷風“呼呼”的往裏吹。
鄭姐看了四周一眼,發現所有人都事不關己。
從外麵進來,葉靳言周身的氣勢頓時一收,涎著臉看著林輕語,
“這樣行嗎?雖然咱們待不了多久,堵著他們的嘴讓他們安靜也是好的。”
林輕語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的回到臥室抱孩子。
她現在也鬧不明白自己究竟要怎麼樣了。
葉靳言就這麼死皮賴臉的在她的房間住了下來,期間,她也試著趕過,卻發現怎麼都趕不動這個男人。
他甚至得寸進尺的將工作搬到了她的小屋裏。
但是晚上睡覺十分老實,隻在沙發上蜷著身子。
房間裏的沙發不長,對於葉靳言高大的個子來說已經是很憋屈了。
半夜她起夜的時候,經常能看到葉靳言蜷著身子,身上的毯子也落到了地上。
冬天的月子好熬。
雖然房間裏很暖和,卻沒有悶熱的感覺。
這一個月葉靳言幾乎是端茶倒水,每天也不敢逗林輕語說話,安安分分的不是給她做飯,就是給孩子換尿布。
直到一個月以後,桐城那邊寄來的尿不濕到了,葉靳言才覺得自己剛活過來。
原因無他,尿布洗起來實在沒頭,本來想多買一些備著,卻忽略了這裏地方太小,就算是尿布也沒有多少地方賣的。
總裁大人洗了半個月的尿布,終於痛定思痛的讓衛明訂了尿不濕,結果到了以後,孩子卻不適應了起來。
剛換上尿不濕沒多久,孩子就開始嚎啕大哭。
打開尿不濕一看,兒子對尿不濕的材質過敏,小屁股上起了大片的紅疹。
林輕語推開的他的身子,沒給他好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