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在這裏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倒也是挺有情趣的。
從酒吧出來,葉靳言的心情明顯的好了很多。
外麵下起了雨。
桐城的冬天已經過去,春雨伴隨著春風迎麵而來。
打在臉上涼涼的。
門口的水坑已經被填滿,她看了一眼車子的方向,不覺有些頭疼。
到了酒吧以後葉靳言就將司機打發走了,卻沒想到一出門就碰上了下雨。
來的時候因為酒吧門口的車位已經滿了,車停的地方距離酒吧有一段距離。
她今天穿的鞋子不防水,這要是走過去,鞋子肯定就都濕了。
猶豫間,雨就下得越來越大。
葉靳言看了一眼,直接上前蹲下,讓林輕語上來。
趴在他的身上,她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罩在兩人的頭頂,防止出門的時候雨水滴在頭頂。
葉靳言也注意到了,隻是將她的身子向上托了托,帶著她步履穩健的向車子的方向走。
他的背寬闊溫暖,身上好聞的古龍水香氣順著空氣鑽進她的鼻腔裏。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上翹,臉頰緊緊的貼著他的臉頰,感受到他臉上的溫度,又小小的笑了一下。
將她放到副架勢,繞回到駕駛座上,他捏了捏她的臉蛋,“剛剛做那副花癡的表情幹嘛?”
手指捏上去就感覺手感不錯。
她在苗市的時候就嚴重營養不良,回來了以後,好不容易才養回來了點兒。
林輕語推開他的手,“快回家吧。”
捏著她的下顎,他貼上去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氣喘籲籲的她,暗深的眸色打量著她精致的下顎,最後彎了彎嘴角,什麼也沒說發動了車子。
擁著被子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複賽結束以後,葉氏還有好一段時間去準備接下來的考題,他們這些參賽者倒是閑了不少。
她揉了揉眼睛,重新倒到床上。
倒是好久沒睡個好覺了。
隻可惜她的這個回籠覺注定是睡了了。
床頭的手機震天響,她從床上起來,接到了唐雅詩的電話。
“輕語,你爸爸昨天高燒!醫生說是腿傷惡化了!”
唐雅詩的尖叫聲從電話傳來。
林氏剛破產的時候欠了不少債,那些債主要不到錢就對林展鴻拳打腳踢,最後把他的腿打傷以後才算老實。
原本林展鴻的腿已經骨折,可他們那種情況哪還有錢去治病,也就一直拖著。
這幾天林展鴻看到林輕語回來又會說話了,直覺自己看到了希望,就每天練習走路想要恢複,卻沒想到讓腿更加的惡化了。
林輕語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給林展鴻看病。
“都已經成了這樣,你們這些家屬為什麼不帶病人治療?”醫生正在病房裏訓斥唐雅詩。
“你也是,”醫生指著林展鴻,“自己身體什麼樣沒個數?腿已經骨折了還想來回蹦躂!”
醫生脾氣不好,就差指著林展鴻鼻尖說他胡鬧了。
林展鴻心裏有氣。
他從來就沒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罵過,可再怎麼樣他也不是過去的那個林展鴻了,隻好咬牙忍了下來。
看到林輕語出現,他的眼前一亮,“輕語,你來了?快過來讓爸爸好好看看你。”
他伸出雙手,比之前更加濃烈的情緒撲麵而來。
就好像她是他唯一的女兒一樣。
林輕語沒有走過去,而是詢問了林展鴻的病情以後才來到了病床前。
換成是過去,林展鴻說一不二,更何況他主動對這個不得自己寵愛的二女兒示好還能被忽視,他早就罵人了。
可現在……
他忍著氣坐在病床上,眼神晦暗不明。
問過林展鴻的情況以後,她盤算著自己最近的收入來源,想了想,也隻能求助葉靳言。
想好了以後,這才抬起頭問林展鴻,“爸你感覺怎麼樣了?”
聽到女兒的聲音,林展鴻臉上扭曲的表情才停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將低著的頭抬了起來,露出了慈父的笑容,“還好,也是爸爸沒用,讓你這麼擔心……”
他自責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腿,“公司破產了以後我就自暴自棄,現在還在拖累你!”
唐雅詩緊張的盯著林展鴻的動作,看到林展鴻的自責,立刻撲上去抱住了林展鴻的大腿,哭了出來。
“展鴻,你別這麼說!”她擦著眼淚,“怎麼能是拖累呢,輕語是咱們的孩子,當然要想盡辦法幫你治病了!”
林輕語站在那裏沒有反駁唐雅詩的話。
雖然唐雅詩的話聽著怪怪的,但是她說的對,林輕語不可能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成了這個樣子。
“您就安心的在病房裏住下來,”林輕語安慰他們,“醫藥費我來負責,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