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我聽說你會說話了？”莫可可試探性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看林輕語不搭理，莫可可又把手指在她的麵前晃了晃。
林輕語放下筆，喝了一口咖啡，對莫可可點頭，“嗯。”
聽到林輕語的聲音，莫可可怔鬆了一下，隨後露出笑容，“這可真是太好了，身為你的朋友，我真為你高興。”
“朋友？”
林輕語歪著頭打量莫可可。
“莫小姐覺得跟我是朋友，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難道我們之間的友情不是已經被你放棄了？”
她手中的筆輕輕的敲打著桌麵，眼中帶著幾分探究。
莫可可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黑色中性筆，臉上再沒有之前的棱角。
“說笑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哪兒能是說抹煞就能抹煞的。”
她殷切的看著林輕語，“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我瞞著夫人偷偷的采外麵的花來給你？”
“還有那次，你打翻了墨水蹭到了大小姐的身上，是我跟大小姐說，墨水是我打翻的……”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林輕語冷淡的看著莫可可一遍遍的說著她們小時候的事情。
腦海裏最清晰的還是每天天不亮就被莫可可從床上拽起來，幫著莫可可收拾整個閣樓的衛生，而莫可可卻回到床上補覺。
林輕語過去隻覺得是應該的，畢竟莫可可是來照顧她的，卻忘了，當時的莫可可就算是身份在金貴，也隻是林家的一個傭人。
而等到後來，莫家得到林家資助成立自己的公司以後，莫可可就每天跟她抱怨，自己一個千金小姐，卻要照顧她這麼個啞巴。
那個時候的她還覺得很愧疚。
“如果你覺得我們是朋友，你就不會做出賣朋友的事情，”
林輕語打斷她的喋喋不休，
“如果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就不會惦記著我的丈夫，也不會在最後給我一個致命的打擊。”
她盯著莫可可的眼睛，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莫可可不明所以，
“我承認，我當時是對葉總有了非分之想，可是後來得到了教訓，至於你說的什麼打擊，我都不知道是什麼！”
她否認的速度特別的快。
林輕語看著她，徐徐開口道，“需要我提醒你？”
“去年的這個時間，競標會，視頻，唇語。”
她的手指不耐煩的敲打在桌麵上，說出來的信息十分破碎，可莫可可莫名的，就聽懂了。
她看著林輕語白皙的手指一下下的敲擊在桌麵上，隻感覺那手指好像是敲擊在她的心上一樣。
“你……”莫可可掩飾性的想要拿起什麼東西，卻發現自己連杯水都沒有點，隻好抓住桌上的裝飾花瓶，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她的聲音幹澀，說話間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可是聽說，”林輕語靠近她的臉頰，“葉氏好像是要追究責任，林氏現在已經是破產了，可好像還有一個人沒追究到，”
“畢竟，當初我可是拒絕了我父親幫他翻譯那段偷拍來的視頻，可葉靳言不知道，最近他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這個事情，”
“正要查一查當初是誰泄露了葉氏的機密，”林輕語撇撇嘴，“既然跟你無關，你也別緊張了。”
手指轉動著杯子，林輕語臉上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