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被他拽著手腕來到了車上。
剛站穩身子,就被他甩在了車後座上。
林輕語揉了揉還有些發暈的後腦,“你發什麼神經?”
她的目光不複往日的清明,流動的水眸眯起不悅的冷光。
紅紅的小臉兒上,眉頭皺著,整個人的臉上帶著大寫的不情願。
“長能耐了?”
葉靳言坐在她的旁邊,輕輕在她身上嗅了嗅,“酒量不淺?”
他壓抑著怒氣,吩咐司機開車。
林輕語晃了晃腦袋,知道他是生氣了,似乎是害怕他生氣,原本強硬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那大家都要喝酒,我也不能幸免,我就喝了一點點……”
她的拇指跟食指微微聚攏,在葉靳言麵前比了一個小小的高度。
葉靳言冷笑,依舊板著臉不看她。
不看就不看!
喝多了的林小姐沒有往日那麼見風使舵,小臉兒倔強的揚著,眼中帶著惡狠狠的光。
兩個人直到車子停下也沒再說話,再看林輕語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氣鼓鼓的小章魚,臉頰鼓著一大團的氣。
葉靳言忍不住暗笑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抬手戳了戳她的臉頰,卻發現這個氣鼓鼓的小女人雙眼一闔一闔的幾乎要睡著。
被他這麼一戳,她立刻睜開眼睛,戒備的看著他。
葉靳言下車,繞到車子的另一邊,“你是想讓我請你出去?”
他的聲音莫測,眼底晦暗不明。
林輕語將臉別到了另一邊,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一股惡氣哽在胸,讓她想給他臉色看。
葉靳言歎息一聲,彎下腰,直接將她從車裏抗了出來。
小腹抵在他的肩膀,林輕語撲騰了兩下,卻被身下的人狠狠的打了一下小屁股。
“老實點兒。”
他的聲音暗沉,肩膀隨著他的走動一顫一顫的,顛簸的幾乎要將她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林輕語撅了噘嘴,有些不高興的蹬了蹬小腿,隨後不滿意的安靜了下來。
葉靳言扛著林輕語回家的時候,別墅裏的燈還亮著。
邱璐抱著手臂坐在客廳裏。
她的身上還穿著今天出門時候穿著的衣服,看到葉靳言扛著林輕語走進來,她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
她抬手指了指牆上的時鍾,“都已經幾點了?你們還記得自己有個兒子需要照看嗎?”
她氣得渾身發抖,“那孩子剛剛還在哭著叫媽媽,你這個當母親的,現在成何體統!”
邱璐咬著牙看著葉靳言肩上的林輕語。
林輕語模模糊糊間聽到了她的聲音,正要說話,結果一皺眉,“嘔……”
葉靳言還沒等說話,就被她這一聲“嘔”給弄的渾身僵硬。
緊接著,濕潤的觸感從腿部傳來,一股酸酸的味道從身後傳來。
好在林輕語挽上吃的東西幾乎沒兩樣就跟著他走了出來,除了剛開始還有嘔吐物,後來就變成了酸水。
邱璐直接捏起了鼻子,“你還喝酒!”
她這才注意到空氣中淡淡的酒精味。
葉靳言臉色一變,差點兒鬆開手讓林輕語直接從他的肩膀上摔下來。
他鐵青著臉將已經軟成麵條的人兒從肩上放到沙發上,隨後看了一眼腳上的嘔吐物,忍著惡心的感覺拿出拖布準備收拾。
邱璐抱著手臂,哪裏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就這麼給林輕語收拾嘔吐物,揚聲叫了樓上的保姆曉琴下來。
曉琴利落的收拾地麵,很快,地上就再沒了之前的那攤嘔吐物。
將四麵窗戶打開,難聞的味道很快就四散開來。
將胃裏不舒服的東西吐出去,林輕語立刻覺得好了很多。
雖然還是有些迷糊,她卻已經能夠聽清周圍的聲音。
邱璐一直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保姆的動作,眼睛隨著保姆的動作來回轉動。
看到林輕語難受的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額頭,她知道林輕語已經算是清醒了一些。
咳嗽一聲,“林輕語,我不管你在外麵什麼樣,但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母親,你做事不要隻顧著自己,”
“出門的時候也不要接觸這些烏七八糟的人,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喝酒,也不怕掉了身份!”
她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隻覺得林輕語卑賤至極。
林輕語還有些頭疼,乍一聽聞邱璐這種毫不留情的訓斥,心頭也很不高興。
她放下手臂,忍不住開口,“在您看來,別人都說不三不四?那出入酒會跟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寒暄喝酒,就不掉身份了?”
她嘴角含著冷笑,被邱璐貶低過許久的心仿佛被烈焰灼傷,“如果我去的是上流社會的酒會,恐怕就沒人說些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