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先生見狀,又打了聞芳一個耳光,“不知道葉太太現在滿意了嗎?”
他彎著腰,臉上的諂媚完全沒有銜接,無比自然的出現在自己的臉上。
就連讓自己的女兒在別人麵前委曲求全也沒有半點的不高興。
林輕語看到他,就想到了過去的林展鴻。
還記得之前的林展鴻也是這樣在自己麵前低聲下氣的討好。
不由得讓她的心裏有了一絲悶氣。
“是不是在你們這樣的人眼中,隻要對方有權有勢,不管自己的女兒做錯與否,你們都會這樣委曲求全?”
林輕語的話讓聞先生愕然。
他看了一眼林輕語臉上的表情,揣測了一陣,還是不知道林輕語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最後隻訕訕的撓了撓腦袋。
“這話看您說的!現在不是這個孽障做錯了嗎,您別生氣,一定還是我哪兒做的不對,您說,我改好嗎?”
聞先生一點兒脾氣沒有的站在林輕語的麵前。
“聞先生,”林輕語抬了抬下巴,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如果跟別人低頭能夠促成合作,那恐怕全國的公司都不要運營下去好了,都去恭維別人好了。”
林輕語揚了揚唇角,“隻有充實自己,讓別人看到你公司的優勢,那即使你不理人,訂單也會源源不斷。”
林輕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聞先生愣在當場。
衛明對他略一頷首,跟了出去。
聞先生瞪了一眼一旁的聞芳,“我等一會兒跟你算賬!”
他可沒那個耐心去想林輕語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他看來,隻有巴結住了別人他才能好好的在聞氏存活下去,才能讓他的妹妹聞香甘願屈居他之下。
葉靳言談好合約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林輕語。
他給衛明打了個電話,知道了林輕語的確切位置,便抬步向外走去。
“葉總,”聞先生在一旁貼了上來,“您不用著急回去,晚上我們準備了晚宴,請您賞光參加一下。”
他在葉靳言的麵前彎著腰。
葉靳言禮貌的拒絕,“抱歉,我們今天晚上就要回桐城,就不在這裏用餐了。”
說完,還不等聞先生再說些什麼,就大步向外走去。
林輕語正在工廠外麵的草地上拔草。
她的心裏悶悶的。
雖然看聞芳吃癟她挺痛快的,可心裏總覺得不高興,仿佛看到了自己沒有跟葉靳言結婚,而被林展鴻區別對待的場景。
她不知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真正的父親不應該是關心著自己兒女的生活,用盡一切辦法想讓自己的兒女過上好日子的嗎?
拿自己的女兒來取悅別人,簡直讓人發指。
就在她悶悶不樂的拔著地上的草時,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視野裏。
順著褲際線向上,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映入眼簾。
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她懶懶的抬了抬眼皮,“要抱。”
她在地上耍無賴,“我的腿都蹲麻了,要抱起來。”
她伸出兩隻手臂,仰頭對著葉靳言的臉撒嬌。
葉靳言隻好探下身子將她從地上撈起來。
半空中換了一個姿勢,將她打橫抱起。
林輕語立刻笑嘻嘻的埋在他的懷裏,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到晚上呢!”
她嘟了嘟嘴唇。
葉靳言微笑,“咱們馬上就回家。”
他的話讓她原本蔫蔫的心情回轉了一些。
昨天晚上接到保姆曉琴的電話,最近葉惜語經常半夜啼哭不止,叫了醫生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就連邱璐跟葉臨溪都驚動了。
全家人卻還是拿著這個小家夥束手無策。
她聽了就想要立刻奔過去,葉靳言卻安慰她沒什麼大事。
聽到馬上回家,她的心情好了許多,簡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
趕回桐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
剛一進別墅,就聽到裏麵孩子的哭聲。
林輕語的心都皺了。
她趕忙扔掉皮包就要衝過去,卻被斜刺裏的一隻手攔住了去路。
“太太,你剛從外麵回來,還是先洗手消毒再碰小語吧!”
林輕語聽著感覺不像是曉琴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了慕婭麗耷拉著眼角站在她的身邊。
“你怎麼在這裏?”林輕語挑眉。
正要再問的時候,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媽媽”,林輕語一看,葉惜語在保姆曉琴的懷裏看到了她,撲騰著伸出小手想要她抱。
林輕語想要過去,卻被攔的更緊了。
這麼一想,慕婭麗說的也對,最近流感盛行,別帶回來細菌,於是自己去洗手間洗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