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隔音的洗手間也已經無法阻擋宋惠的聲音,“救命啊!救命!”
拚命的叫喊聲帶著瘋狂的拍門聲從裏麵傳來。
林輕語跟葉靳言對視,隨後她抱著葉靳言的胳膊往外走,“還沒吃完飯呢,好餓哦。”
葉靳言點了點她的額頭,“再點一份。”
“好!”
洗手間門內的哀嚎聲還在持續不斷。
很快,飯還沒有吃完,洗手間那邊的走廊就傳來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個衣著破爛的女人從外麵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她看到裏麵坐著的林輕語跟葉靳言眼前一亮,直接跪在了葉靳言的麵前。
葉靳言正要喝一口清酒,被外力撞到了膝蓋,慣性讓他的手臂不穩,就在酒要灑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手肘用力,將手中的酒潑到了前麵。
跪在他前麵的宋惠臉色一僵,酒液就順著頭發流到了她的臉上。
她的頭發蓬亂,被酒潑到也不敢言語,隻是默默的將蓬亂的頭發撥開,然後露出一臉的苦相。
“葉總,我知道錯了,您讓葉太太饒了我吧!”
她的雙膝緊緊的跪在地上,渾身上下還疼的像是要散架子了一樣。
露出的臉蛋也不複之前的光線,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就連精致的妝容也已經被淚水衝刷,隻留下雙眼的黑眼圈。
葉靳言看了她一眼,眯起眼睛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他將身子一轉,換了個方向坐著,“宋小姐這話說的奇怪,我太太需要饒了你什麼?”
原本謝非明也沒有離開,自從林輕語跟葉靳言到了另外的桌子,他的思緒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看著窗外的夜幕發呆。
聽到了一旁的動靜這才坐不住,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宋惠哭唧唧的聲音,謝非明眉心一皺,看到她的殘樣子忍不住一驚,於心不忍了起來。
林輕語冷笑,看到謝非明她擺了擺手,“你來的正好,”她上前提著宋惠的衣襟,
“既然你這麼心疼她,就管好她,別讓她在我丈夫麵前裝可憐,我丈夫不吃你那一套。”
林輕語雖然沒用多大的勁兒,可宋惠吃了她的大虧,被林輕語那麼一拽,就從地上起來,隨著她的力道,到了謝非明的麵前。
謝非明立刻托住宋惠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怎麼了?被人打了?”
謝非明將宋惠的劉海撥開,看到她紅腫的雙頰,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是誰欺負你?經理呢?餐廳有歹人進來都不知道?什麼安保措施!”
他沉下了聲音,將一旁愣住的經理叫了過來。
之前被宋惠收買過的男人看到宋惠逃了出去,又不是真的要要宋惠的命,早就已經拿著林輕語給的黑卡離開了酒店。
經理帶人查看的時候,隻能看到洗手間門外倒了一圈兒的,宋家的保鏢。
葉靳言勾唇,“既然是有人闖進了餐廳,那就報警吧,讓警察處理不是更好。”
他作勢要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不!”
原本還在一旁裝柔弱的宋惠立刻睜大了眼睛,她上前兩步,卻仍舊被謝非明托住手臂。
“不用了……”她的動作太大,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別人不明白怎麼回事,她還不明白嗎?
況且,林輕語說不定早就跟葉靳言說了她做的事情,葉靳言這個時候掏手機,那不是雪上加霜嗎?
她的官司還沒理出個頭緒,再有什麼負麵影響,葉氏還不把她往似裏削?
她緊張的抓住謝非明的手臂,“不用麻煩了,我,我是得罪了葉太太,這才遭到了報應。”
她的表情一言難盡,好像還有很多話都沒說出口,她緊張的攥緊手指,心酸的別開了臉。
謝非明聽到她的話,原本對林輕語沒有偏見也有了幾分疑惑。
畢竟剛剛經理可是說了他們看到宋家的保鏢被人打倒在洗手間的門口,剛剛還叫了救護車。
謝非明沉了沉臉色,“輕語,我知道宋惠得罪你是她的不對,可葉氏不是也要告她了嗎?”
他轉頭看著葉靳言,“你堂堂一個總裁,不會為難一個女人吧?”
他的眼中露出了不讚同的神色。
林輕語仍舊在吃東西
聽著耳邊聒噪的聲音,她不由得掏了掏耳朵。
從來不知道謝非明是這麼個偏聽偏信的人,也難怪過去能對她那麼溫柔,也不問對錯。
看來,隻要是跟謝非明熟悉一些的人,能夠先一步得到他信任的人,恐怕就能夠讓他的心偏過去吧。
況且她不用解釋啊,宋惠臉上的傷確實是她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