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掛斷電話的田墨瘋狂的往樓上走,將二樓的房間一間一間的打開,甚至還有想上三樓的欲望。
“不必了,二嬸,”林輕語在樓下叫住她,“靳言不在。”
田墨的臉色驟然慘白。
“不……我一直在這裏的啊!”田墨口中喃喃。
“您不知道我們這裏有底下車庫的嗎?那裏也是直接通向小區門外的。”
林輕語徐徐開口,不緊不慢的態度讓田墨的腦袋倏的冒出一團火。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拖住我,跟我聊天!就是想掩護葉靳言離開!”
田墨的胸口起伏,指責的話脫口而出。
“二嬸,我故意什麼?不是你一直在樓下拉著我聊天不回家的嗎?而且,為什麼要找靳言?他的行蹤還需要跟你報備?”
林輕語冷漠的看著一臉激動的田墨,眸中淡淡的。
田墨一下子僵在原地。
她看著林輕語從沙發上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二嬸,究竟是為什麼你要關注靳言的行蹤,你是怕他出去做什麼?還是說,你們要背著我們做什麼?”
她冷漠的聲音讓田墨的身體直打顫。
“我……我哪有什麼要背著你們做的事……”
田墨的臉色徹底灰敗了下去,眼中也沒有了任何神采,空洞的看著地板。
時間倒退到晚飯結束。
葉靳言在房間裏換衣服,林輕語遞給了他一條領帶。
“晚上早點兒回來,別讓我擔心。”林輕語深吸一口氣。
“我回來的可能會很晚,你早些休息,”葉靳言一麵安慰她一麵打領帶,
“你先下去吧,二嬸看不到你會緊張的。”
林輕語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走了下去。
實際上,葉靳言是大方的從臥室走出去,坐了電梯從別墅離開的。
隻不過當時田墨一直在挖空心思的想要跟林輕語聊天,以爭取能在這裏留夠一夜,緊張的都沒有聽到電梯下降的聲音。
葉靳言一路疾馳來到醫院,替換了陪護。
葉臨溪身體恢複的還算可以,這兩天就會醒,自然也是要人過來陪著他的。
邱璐上次因為刺激,身體也不舒服,葉靳言這幾天晚上也就親自過來照顧葉臨溪。
漆黑的病房隻有儀器“滴答”的聲音。
葉臨川在外麵等了好久,沒有田墨的電話,他放心了很多。
將手機揣回到口袋,他咳嗽了兩聲往病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口罩帶在臉上,確認自己沒有什麼不妥以後,這才放鬆了下來。
“葉先生。”
前台的護士看到了他,跟他熱情的打招呼,“您是感冒了嗎?還帶了口罩?要不要讓醫生看一看?”
葉臨風一趔趄,差點兒摔在地上,詫異的看了護士兩眼,原本準備往裏麵走的步伐就頓住了。
他匆忙的點頭,並且轉身,“嗯,是感冒了,我還是讓醫生看看,別傳染給你們。”
忙不迭的逃走了。
“誒?”護士從椅子上站起來,莫名其妙的看著葉臨川消失的方向,聳了聳肩,又重新坐了下來。
“馬麗,你去醫生辦公室取一下資料。”
一道聲音從護士長辦公室傳來。
“好嘞!”
那名叫馬麗的護士歡快的在前台應了下來,也沒讓同事幫忙守著前台,就步履匆匆的跑了出去。
而在樓梯口,聽到聲音的葉臨川長舒一口氣,他探頭看了一眼護士離開的方向,匆忙的往葉臨溪的病房走了過去。
“哢噠。”
房門關閉,葉臨川這才露出一絲笑容。
他將口罩摘了下來,看著漆黑的病房,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大哥?”
病房裏麵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葉臨溪以外,沒有一個人,他不敢開燈,就徑自走到了窗前,將窗簾拉開。
透過明亮的月光,環視了一圈,確認並沒有任何人的出現,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哎,大哥,你醒了嗎?”
他的聲音輕鬆了起來,甚至還吹了個口哨。
葉臨溪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就像是沒有了聲息一樣,隻能從胸口的起伏判斷,他還活著。
“你說你,身子脆成了這個樣子還要緊緊的攥著股份不肯撒手!”
葉臨川對著葉臨溪的方向“呸”了一聲。
“我說了那麼兩句,結果你就這麼弱不禁風,要不是我跑的快,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對你做什麼了呢!”
葉臨川的語氣輕快,完全沒有對之前自己做的事情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