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衣薰快步回到募捐現場,心情好一會兒都未能平複,沈軒、孟一美、孟一麗,一個接一個,一次又一次,他們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安靜一會兒呢?為什麼總是要來她麵前刷存在感?她真的受夠了!
台上,羅廣珍的講話還沒完,她想等婆婆一結束,她們就馬上回家,她不想再呆在這裏,還是家裏舒服,安安靜靜,簡簡單單,快快樂樂。
可是,事與願違,就在她的想法剛剛成形的時候,孟一美又再次不請自來,而且是絲毫不顧及場合,大聲喧嘩。
“梁衣薰!是你告訴沈軒,我拿了你的手機?你安的什麼心?你是不是非要拆散我們不可?”
羅廣珍的講話一下子被打斷了,全場的嘉賓也全都聞聲望來。
梁衣薰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既然孟一美在大庭廣眾下撕破臉,那她不給出一個答案肯定是不行了。
她靜靜地看著孟一美,此刻的她情緒有些激動,她想應該是沈軒拿著那些短信去質問她,然後兩個人鬧翻了。想想孟一美也怪可憐的,這麼多年費盡心機也還是不能真正地抓住沈軒。
她輕歎口氣,淡淡地說道,“孟小姐,是不是我說的不重要,是不是你做的也不重要,畢竟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孟一美冷笑,“你說得容易!你現在嫁入豪門了,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就想當做過去什麼都沒發生過嗎?那你想過我嗎?自己的未婚夫整天想著別的女人,人在心不在,你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難受嗎?”
梁衣薰的表情仍就是淡淡的,“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過這種經曆。我隻知道,能被搶走的愛情不叫愛情,從別人那搶來的愛情也不叫愛情。孟小姐,你當初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卻還是選擇跟他在一起,那麼現在就不該有任何埋怨,人活一輩子,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買單。”
“你這是在諷刺我自食惡果嗎?”孟一美咬牙切齒。
梁衣薰淡淡搖頭,“我沒有諷刺你,我也沒必要諷刺你,因為你我是不相關的人,我為什麼要為了不相關的人浪費精力?”
梁衣薰態度淡定,又句句在理,而孟一美顯然是無理取鬧,在場的觀眾都看得明白,一時間輿論都偏向了梁衣薰一邊。
孟一美到底是年輕氣盛,一下子就沒了氣勢,可是白鳳霞不可能任由事情這樣發展,孟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孟家的女兒哪能讓人說是任性胡鬧?
於是,白鳳霞站了出來,“梁衣薰!梁小姐是吧?本來我是長輩,不該插言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可我見不得你這樣裝白蓮花!一美和沈軒是訂過婚的,他們兩個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而你也結婚了,身為有夫之婦,還糾纏前男友,這樣真的好嗎?而且他還是有未婚妻的男人!”
梁衣薰簡直是驚呆了,她裝白蓮花?她糾纏沈軒?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當然不會承認,可是你敢否認,你剛剛沒有跟沈軒出去單獨說話?你們有什麼話在這不能說,非要到見不得人的地方去?”薑是老的辣,白鳳霞一下子就抓住了把柄。
梁衣薰哪裏是白鳳霞的對手,頓時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心裏忽然委屈得很,眼睛都氣紅了。
一時間,輿論再次倒戈,梁衣薰成了眾人眼裏虛偽,且不檢點的女人。
她站在人群中央,頭頂明亮的燈光,可卻渾身寒意。
她現在不隻代表自己,還代表鍾家,她一個人受委屈不要緊,可是她卻連累整個鍾家!
不過,梁衣薰想多了,有人想欺負鍾家,得先問問羅廣珍同不同意!
於是,羅廣珍扶動輪椅出場,雖然雙腿不便,可那氣勢無人能及。
梁衣薰心裏慌亂不已,更是充滿了愧疚,婆婆帶她一起來孤兒院是體諒她的出身,可她來了後卻給她惹了這麼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