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空難雙亡後,他便與奶奶相依為命,又怎能認出她的一身名牌?當時,他便沉了俊臉:“你總跟著我做什麼?”
“呃……同學,我好像迷路了耶……”她巴巴地望著他,眼底一片純淨,“你知道美術院怎麼走麼?”
原來是個不認路的新生,他還以為……
睨她一眼,男生麵無表情朝前走:“我正好要去那兒,一起走吧。”
“好啊”快步追上去,她偏過頭看向他,臉上一派張揚的天真,“同學,我是02術本一班的薛悠黎,你呢?”
“01術本三班鬱少揚。”他並不知道這是某人策劃已久的搭訕,如實答道。
“呀,你就是鬱學長!”她驚訝又開心,“我聽說過你哦,上屆全國大學生繪畫大賽的亞軍是你對不對?”
她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的獲獎史,細節之處竟比他本人更清楚。
嗬,那時候聰明如他竟沒發現她的存心迷路。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那不過是獨獨給她的特例。
時間在回憶中靜靜流走,默默陪他溫習這場愛情的開端。
“薛悠黎,既然是你先招惹的我,為什麼當初還要狠心地離開?”他忽然開口,低沉的嗓音中透著悲涼,“既然離開了,又為什麼要回來?”
床上的女孩櫻唇緊閉,沒有回應。
鬱少揚不再說話,靜靜凝著她安睡的小臉。
突然,男人抬手捏起她精巧的下巴。俯身咬下去,帶著懲罰的味道。舌尖靈活地挑開她的齒關,狠狠吮吻,汲取著她的津液,她的甜美,逼迫她與他糾纏在一起。
口腔內的空氣被人奪走,病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她很不舒服地輕咳一聲,緩緩睜開迷糊的大眼。
陽光跳進瞳孔,腦中的空白稍稍裉去,她瞧清了對麵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
四目相對,病房頓時寂靜無聲。
片刻後,薛悠黎用力揉揉眼睛。
窗前男人依舊還在!
再用力掐自己一下,很疼,不是幻覺!
“嚇?!”她突然從床上彈坐起來,驚恐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子,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玩味:“故意破壞我的訂婚,現在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嗯?”
“什、什麼?你和小沫沒訂成婚?!”心裏隱隱跳躍的欣喜被壓下,薛悠黎很鄙視自己可恥的慶幸。她怎麼可以?!想到小沫看他時的深情,以及他摟未婚妻時的溫柔,她的眸光又黯淡下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眼神牢牢鎖住她,帶著幾分緊迫:“不是故意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可以聽你解釋。”
低下頭,薛悠黎躲開他壓力感巨大的視線:“我隻是去采稿,沒有別的意思。恐怕得麻煩你重新給程小姐補一個訂婚宴會了。”
聞言,男人臉色驟沉,冷笑一聲,他話語咄咄逼人:“薛悠黎,你以什麼身份叫我補訂婚宴?是薛氏大小姐的身份,還是我鬱少揚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