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黎是我害的,我是害的……”懺悔的淚奪眶而出,程曉沫泣不成聲,“她一直當我是……朋友,可是我卻……害了她。”
“這話,你別在少揚麵前說。”林安哲皺起俊眉,他知道事情並沒有程曉沫說得這麼簡單,他也相信眼前女孩不會這樣狠心,可是那個人卻不會。遇上薛悠黎的事,他不會浪費時間去用理智思考,而是直接下手。
此事,他會查清楚,該負什麼責任誰也跑不掉,千萬不能讓鬱少揚有機會插手。
特護病房。
陽光明媚,從窗外灑入,鋪下一地溫暖。
床上躺著的女孩忽然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睛。本能地,她想抬手擋住闖進瞳孔的刺眼光線,卻發現手被人緊緊握著。
麻藥過了,右臂上火辣灼熱的疼痛感越發刺激她的大腦神經。
模糊的視野裏那人熟悉的俊顏近在咫尺,她想看得更清楚些,卻發現隻有一片模糊。
黑白分明的大眼也似乎較平日少了幾分神采,閉了閉眼,她再次用力睜大眼睛,終於看清了看他的模樣。床沿,他單手撐著下巴,呼吸平穩,顯然還未醒來。
這人本來就長得豔麗魅惑,薛悠黎眨眨水眸,認真地打量起他,眼神帶了些許眷戀。
法國LAOSIDUN襯衫經典款,優雅簡潔的設計,隱著低調奢華的貴氣。陽光透過窗簾散落在他俊美精致的側臉上,有溫玉般的光華在他身上緩緩流淌。
他,真好看!
還纏著繃帶的右手緩緩抬起,落在男人的臉上,輕輕描繪著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細密睫毛扇動,鳳目倏然牢牢鎖住她,突然他大掌一抬,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捉住。
她心虛,慌忙垂下腦袋,頭暈眼花的感覺再次襲來。
發覺她的異樣,男從放開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裏痛得厲害?”
俊顏盡是關切,她搖搖頭,目光在病房內掃了一圈:“小沫呢,她怎麼樣了?”
“薛悠黎,”聞言,男人邃沉了眸色,淡漠的語氣中帶著分不易察覺的心疼,“自顧都不暇的人,是不是該管好自己?”
“鬱少揚,小沫是你的未婚妻!”她毫不示弱地抬起小臉,強調道,“她才是你最應該關心的人!”
“是嗎?”臉上深淺難測,男人唇邊弧度清冷,“我該關心誰,不需要你來教。”
“我也會照顧好自己,不需要你操心。”
眸,緊緊攫住她的,鬱少揚反唇冷譏:“如果你會照顧自己躺在這裏的就另有其人,不是嗎?”
“有些事不是我能控製的,很謝謝你的好意。”薛悠黎別開臉,語氣疏離,“醫藥費,改天會送還到你公司,鬱大總裁日理萬機,現在請回吧。”
在醫院守了她一夜,等來的居然是她這麼一句,謝謝好意?
薛悠黎,你好得很!
頓時,僵迷了氣氛。
“不必了。”驀地,男人勾唇而笑,鳳目豔絕,卻冷漠了顏色:“你舍身救我的未婚妻,這點醫藥費,應該的!”